莫名其妙,还没开口,他方才按刀的那只手一伸,劈手夺了她手里的马鞭。
她一惊,一下揭开帷帽,就看他将缠绕的马鞭拉直,手臂一扬,挥鞭如影,仗着身高优势,一下精准地抽到了竿头上。
顿时那把草掉落在地。
“也不是挂个草就能吓住关外的,拿就拿了吧。”他对柜上的说。
“是……”柜上的唯唯诺诺。
山宗将鞭子绕回原样,递过来。
神容眼神在他身上慢慢转了一圈,在想他这什么意思,不接。
山宗低笑,声音更低:“往后在我跟前少嚣张一些,多听话一些,我也是挺好说话的。”
神容顿时沉了脸,抢过鞭子,又一把拉下帽纱。
柜上的捡起那把草双手送过来:“一把吉角头而已,贵客想要便直接拿去吧。”
神容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了两三遍,将那根茎须叶都细细看了一遍,说:“这叫什么吉角头,这是薤!”
说完就转身去上马。
山宗走到那头队中,看到她骑马直奔出了城,就知道她可能又是进山去了。
又是这般上路,胆子还是这么大。
“上马。”他翻身上马,下令:“都跟我走。”
神容直奔进山时,长孙信已经收到消息,赶过来与她碰头。
“怎么来得这么急?”一见面他就问。
神容骑马太快,帷帽都有些歪斜了,她抬手扶一下:“叫东来掘时注意草根,遇到了就深掘。”
她想了想,又从怀里取出锦袋里的书卷,展开到需要的地方,看了看:“只掘山眼那里。”
长孙信虽奇怪,还是命人赶紧去吩咐了。
“怎么了,你就这么来的?”
话音未落,听到张威声音:“头儿又来了?”
胡十一声音小:“肯定是那金……”
后面没听清。
神容往那头走了几步,看到山宗提着刀慢悠悠地走过来。
她看看他:“又怕你的军所担责?”
他说:“你知道还用问什么。”
神容又拉下帽纱挡住了脸,转头便走,心想到底谁嚣张。
胡十一从林子里钻出来:“头儿,你怎么那金娇娇了,她这好像跟你杠上了?”
山宗扫他一眼:“忙你的。”
他怎么长孙神容了,还能跟他描述一下不成。
张威跟着过来见山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