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沼泽却不是天生的,当中还有些石块露着,勉强可做路径。
她伸出只脚踩了踩,觉得硬实,放心踏上,打算穿过去。
“你做什么呢?”
神容一抬头,山宗在对面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看看左右:“你怎么过去的?”
山宗是从另一头窄处直接纵马越过去的。
本来这泥潭就是他军所设的障碍,防范关外趁夜潜入用的,但他不说。
“别管我怎么过来的,”他抱着刀,看一眼她脚下:“你打算就这样过来,不怕这是陷阱?”
神容已经踏出好几步来,停在潭中看着他。
山宗此时才留意到她披风里穿着的是身便于行动的胡衣。绣彩织金的收腰短衣,衣摆只到膝,露出她一双纤直的小腿,在这污浊泥潭中濯濯出尘,有如鹤立。
他看了两眼,说:“退回去。”
神容不动:“不行,我必须过去。”
“要与你哥哥碰面大可以在那头等,退回去。”他不知她在坚持什么,这山里有她什么事。
神容摸了摸怀间,书卷与她人同样要紧。她唇抿了又抿,开口说:“你帮我过去。”
山宗笑了:“帮不了,这得动手,贵人最好避嫌,你我可不是当初了。”
耳边山风阵阵,神容心头那些芒刺又根根竖起,她攥着披风,冲他淡淡道:“我倒不知你还是个君子了。”
这是托辞,她知道他就是不想罢了。
“不帮算了,等其他人来也一样。”她偏不退。
山宗看看那些石块,这下面有些窍门,要踩对了才没事。
她踩的那几块都没事,是诱饵,再往前可没那么好运了,说不定一脚下去就再也上不来。
神容已不看他,站久了,腿有些僵,也忍着。
眼前忽有人影接近,她不自觉瞄过去,黑衣肃杀的男人站在前方的石块上。
她又移开眼:“不是要与本贵人避嫌的么?”
山宗没应声,一手将刀抛去岸上,慢条斯理地解腰带。
革制的腰带,是束住外衣和护腰用的,他解下来,试了下长度。
神容刚觉出一丝不对劲,腰身陡然一紧。
那根腰带缠过她的后腰,一扯,她回头,往前一脚踏出,踩上他所在的石块,迎面贴上他胸膛。
山宗没动手,用这方式把她拉了过去。
神容心跳骤然一急,下意识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