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敬他三分,只因幽州内安外防都缺他不可。不过这里鱼龙混杂,他若不是个厉害的,又如何镇得住呢?”
神容嗯一声。
何氏点到即止,且还为他圆场,但她全听入耳了。
在山家时,她便看出那男人不是其他世家公子那样的君子,但也是到了这里才发现,他还远不止如此。
……
何氏离去后不久,东来将紫瑞和其他长孙家仆从自驿馆中接引了过来。
紫瑞知道少主顶爱洁净,碍着刺史盛情忍到现在了,第一件事便是进房来伺候她更衣。
结果进房一看,也愣了愣。
她当初是跟着神容陪嫁去洛阳山家的,待了半年,自然记得她住的那间山大郎君的房间是何模样。
山宗样貌她也见过,只不过如今当做认不出来罢了,免得惹神容不快。
东来差不多与她一样,都装哑巴。
神容由她伺候着换好衣裳,忽然问:“他可还在?”
紫瑞一下没回味过来:“少主问谁?”
神容手指绕着腰带上的丝绦:“算了,没什么。”
说完出了门,叫他们不必跟着。
赵进镰大概还没走,外院尚有人声。
神容走出内院,转过廊下拐角,忽的眼前一暗,一片玄衣出现在眼中。
男人踩着马靴的一条腿伸在她身前,他抱着胳膊,斜斜靠着墙,挡住她去路。
神容稍稍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不用问了,他还在。
“干什么?”她抬起头。
山宗低头看她:“你去和赵进镰改口,改由他人保护你。”
神容眉心微蹙,又舒展,他跟着过来,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凭什么?”她反骨顿生,别过脸:“我就不。”
没有回音。
她忍不住再瞄过去时,却见山宗仍看着她。
撞到她视线,他忽而笑起来,抱着的手臂松开:“怎么,莫非此来幽州,你是为了我?”
神容眉梢一挑,脸上霎时生热:“你……在做什么梦!”
山宗眼底幽深:“不是就好。”
神容心尖如有火苗窜起,灼旺一层,马上却又回味过来,了然道:“你在激我。”说着她轻扯唇角,眼如弯月,“激我也没用。”
这是他自找的,便是他之前那一刀冒犯的后果。
她一张脸生就雪白,与旁人不同,染了不愉悦,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