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野微微挑眉，看向面色惨白的少年，重复了一遍，“这是Queen交给我们的血清，可以让丧尸恢复。怎么了？”

少年的目光微微涣散。

脑子里忽然浮出曾经的场景，女孩平淡地问他：“你想变**吗？”

他说，“当然想。”

于是，她有了血清，就来给他……

白木忽然眼前一黑，向前栽倒，程茗茗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扶住了他，温柔担心道，“小木，你怎么了？”

他怎么了……

他把最珍贵的血清打翻了……他逃走了，他把丧尸病毒感染给她，要让她输了比赛，要让她生不如死……

他把苹果籽丢了。

少年咬住嘴唇，唇边顷刻间被咬出了血，他的脸色惨白如一张白纸，嘴唇微微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他在众人奇怪的目光中呆呆站了一会儿，忽然一把挣脱开程茗茗的手，脚步微微踉跄了下，随即飞快地离开比赛场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近乎魔怔一样扑到**桶旁边，低头翻了几下，却恍惚地停住手。

那是很久之前丢掉的，现在早就不在这里了，怎么也找不到了。

他茫然地跪坐在**桶旁边，从白天一直坐到天黑，房间完全被黑暗笼罩住，寂静里，他轻轻伸手，指尖碰到口袋里的糖果袋。他那时候因为不甘心，才把这个袋子留下了……

可是现在，他只剩这个袋子了。

少年低着头，把糖果袋握在手心，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了下来。

心脏很疼。

他都不知道，丧尸的心也能这么疼。

……

喻楚醒来之后，睁开眼睛就是房间里的天花板，她皱了皱眉，从床上坐起来，旁边一只修长的手递过水杯。

她抬眸，看了牧砚一眼，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我睡了很久？”

“也没有多久，”牧砚漫不经心地回答，“高野已经用空间罩发**血清，进入的丧尸都成功恢复了……末世有救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喻楚微微点头。

两人半晌没有说话，她才挑了挑眉，“所以，你在生气什么？”

牧砚转过脸，“我没生气。”

“哦。”喻楚果然不再追问，继续端着杯子，默默喝了一口。

少年在旁边安静了一会儿，还是不能忍，浅灰双眸转了过来，盯着她，声线冷淡道，“你昏迷后是我在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