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声,她微微抬起头。
“这次狩猎,摄政王一定会有所行动,我觉得他会在这里埋伏你。”
她一边说,一边看到少年丞相缓步走来,雪色长衣请动,他敛袖垂眸,脚步不紧不慢。
走到桌前,喻楚把地图指给他看,“你看,他有没有可能就在这里……”
话音未落,一只手轻轻牵住她的袖子,少年倾身过来,唇瓣便覆在她的唇上,喻楚没来得及推他,腰就被人揽住。
丞相身上淡香youren,修长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轻轻咬了口她的唇瓣,才微笑推开,眸子深墨清冷,“是有可能。”
喻楚眨了眨眼,才明白他是在回答她刚刚的问题。
“你……别动手动脚,我说正经事呢。”她抿了抿唇。
容弦坐在桌前,眸色不明地看了她一眼,缓声道:“我不正经么?”
“……”
单看他光风霁月的模样,一双清润深墨的眸子静静看过来,无波无澜的模样,何止正经,简直禁欲又冷漠。
喻楚瞪他一眼,手又被他垂眸拉下来,轻轻牵住。
丞相的目光这才落在地图上,看了一会儿,微微挑起眉,有些意外:“这些地方,确实是他可能埋伏的。”
他顿了顿,“只不过……”
喻楚眨眨眼,“只不过什么?”
少年丞相静静看着地图上的批注,平缓道:“陛下的字,实在丑了点。”
“……”
喻楚扔下笔,“我还不能有缺点了?”
白衣丞相浅浅一笑。
这人就是有这个本事,不管多生气,他这样微微笑起来,一贯清冷的模样微融,形成另一种暖意的绝美。
喻楚的脾气就戛然而止。
她郁闷地又拿起笔,刚准备继续圈圈画画,少年丞相却抬眸看了一眼外面的夜幕,“时辰不早了。”
“别打扰我,忙着呢。”喻楚毫不客气。
容弦静静坐着,也不催促,安静地看她圈圈画画了几分钟,直到她揉了揉眼,他才清润微笑:“歇息吧,你困了。”
喻楚听他这么说,以为自己逃过一劫,连忙丢下笔站起来,往寝宫里走。
雪衣少年垂眸,不紧不慢地跟上。
“你做什么?”喻楚停下脚步。
容弦静静看着她,“只陪你睡,不做什么。”
喻楚愣了下,容弦却已经移开视线,慢慢走到床前,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