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摸不准那母的去向,再说,呃,如今京城……实挪不开人手……”
明兰拉着她的手,柔声道:“姐姐不必解释,刘大人的难处我都晓得,我只可怜那孩,小小年纪,才安稳了几年,这下不知又要颠沛流离至何处。”
刘夫人早育儿女,也是慈母心肠,听了长叹一声,轻拍明兰手劝道:“大妹,姐姐倚老卖老多嘴一句。这等歹毒妇人,落到外头哪家能有好果吃?你们夫妇都是厚道人,心眼实诚,做不出那伤天害理的事,不然早早结果了她了!唉,那孩也是前世不修,摊上这么个娘,谁也怨不得,还来世托个好生罢!”说着喟叹不已。
前世不修么?
明兰茫然。其实昌哥儿有很多次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可惜全失之交臂。
于自己,自是恨不得永远不要接手这烫手山芋,一切相关昌哥儿之事能躲就躲。
于顾廷烨,因早年经历,总觉有亲娘在身边,孩多少能得妥当照料,总比交给素不相识之人强;更兼之顾及嫡妻嫡,不愿明兰受累,团哥儿受胁。
至于曼娘,更是年难见的奇葩,要么早些放掉昌哥儿,要么和儿好好过日,偏她死活拽着妄念不肯罢休。
不知为何,自从做了母亲,明兰愈发心软起来,以前碰上多少悲惨案件都公事公办的转头过去,可如今却见不得无辜孩童受罪,心里莫名不忍。
送走了刘夫人,明兰便把蓉姐儿叫来,屏退众人后,将此事巨细靡遗的告知于她,吁叹道:“唉,如今,谁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蓉姐儿低头紧握双手,两眼红肿,这几日似是瘦了,圆润的脸颊微微收拢,在下颌划出少女般的清丽弧线,她听了明兰的话也不应声,只默默坐在炕前圆凳上,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两人相对半响无语,明兰正想叫她回去算了,蓉姐儿忽道:“谢谢母亲。”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明兰微微一愣。
蓉姐儿拿帕轻拭鼻端,低声道:“谢母亲替昌弟操心,托常嬷嬷代为抚养。自从……自从知道这事后,我心中感激了……想常嬷嬷正直,弟弟还能跟着年哥哥读书上进,实是天大的福气。谁知几年未见,昌弟竟乖张异常,除了……除了娘,谁的话也不听……”
想起那日见亲弟的场景,亲姐弟便如陌人般,她泪水上涌,心头酸涩,“我求娘答应这提议,好好劝服弟弟到常家去。若强送过去,弟弟执意胡闹起来,不但累了常嬷嬷,还耽误了要读书备考的年哥哥。谁知……谁知娘不但不肯,反骂我……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