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和大秦氏——他们的爱情是几乎伤害所有人的孽缘,与之不同,沈邹夫妇的恩爱却是健康的,积的,有助于所有人的良缘。
“那年,京城陡生变乱,王爷被矫诏赐死,逆王事败身死……”
明兰忍不住插嘴道:“皇上的藩地远在蜀边,与京城相隔何止迢迢,你们得消息倒快,如此看来,当今也是早有雄心的。”
顾廷烨看了她一眼,“那消息是我送去的,水快些。”
明兰不料,‘啊’了一声。
“消息传到,王府的几位幕僚便说,六王爷被贬斥,五王爷残暴,素来不得先帝喜爱,排序之前的皇俱已亡故,这天宝座怕是要轮到圣上了。可公孙先生却说,如今局势未明,先帝属意尚不得知。藩王无诏不得离藩地,若有异动,叫有心人一挑拨,好事也成坏事了。我们兄弟几个也不敢闲着,或戒备,或整军,人人如拉满的弓弦,只等京城消息。”
明兰问道:“那……侯爷彼时,在做甚?”
“我暗中守在京城外。未过多久,先帝册封圣上生母为后,我知大事已定,兹事体大,便亲自南下报信,为抄近道赶,什么险滩激流,山陡坡都得走。一上,溺死了好几个舟兄弟,毙了十数匹良驹。只十余天功夫,就赶到了。”
明兰艰难的咽下口水,“那是……以前跟着你的?是漕帮的。”怪不得这两年账房里陆续向几户人家支出银钱,都是车娘使人来取。
顾廷烨面露惨色,点点头——那几个都是跟了他许多年的好兄弟。
“待先帝召见入京的旨意到蜀边时,果然不轨之徒四下蠢动,刘正杰天便擒杀了四五拨刺客,段家兄弟护着皇后和几位小皇,半座王府血流成河。可彼时,皇上早在上了。我与沈兄兵分两,一明一暗。他做了十几年王府侍卫统领,知道他的不在少数,便领着兵马侍卫走明;而我与老耿护着皇上暗中绕开官道,另走一。”
他紧拧着眉心,似是想起了那段惊心动魄的岁月,“沈兄那,不知碰上多少次劫杀,明着是盗匪,其实就是勾结谋逆的卫所军队。沈兄几乎送掉了性命,钟兄弟没了二弟和一个侄儿。快到直隶地界时,我们这一也遮掩不住了,老耿拼死殿后,一条胳膊一条腿差点就残了,还赔上耿夫人两个兄弟的性命。我护着皇上杀出一条血,直到看见城门,九门提督领兵出城来接,才算平安。”
明兰听得心惊肉跳,掌心一片冷汗。
犹记得那时整个京城都等着储君,偏左等右等,八王爷过了好几个月才到,当时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