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朱氏低着头**自己的肚,一个年富力壮且有权势的继,一个原有嫌隙的继母,还能要求继儿媳妇能有多恭顺呢。
夫人自知此刻不宜翻脸,也性装聋作哑,想着先把女儿嫁出去再说。
明兰自也不会主动找茬,她如今忙的很,除了一应理家事宜,还要照管拆墙动土。侯府和澄园之间隔着一处空置的小院落和一片山林,最初步的工作就是把堵隔在两府中间的大部分围栏高墙全都拆了,把两府的围墙连接起来,把中间的空屋和山林都包进去。
这还算好办,真正费银的是里头的工耗。荒僻的山林要规划,该围起来的围起来,该整平的就整平栽种些果树花草,空地上留下铺的宽余后,什么亭台楼阁的也不老少。
且慢慢来吧,明兰不急,打算一点点完善,一切量力而行,有多少银办多少事。
因妇道人家不好抛头露面,总管郝大成便只好一天十几趟的里外两头跑,明兰更是常说的口干舌燥,只有作为男主人的顾某人,前后只去视察过两次施工现场(还是顺的),统共翻过遍图纸,只留了句‘门开小点儿’的废话,就甩着袖继续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去了。
生活总要继续,工程不紧不慢的继续着。
秋风劲,秋蟹肥,宫里颁下赏赐,一应王爵人家俱得了团圆饼,芋头,栗果和簪菊等物,以示皇恩浩荡;而此时正得圣心的几家,还有旁的赏赐。
明兰就得了黛墨,金黄,明紫,浅粉,绯红,及素白,六色大盏巨爪贡菊,另十篓新鲜贡蟹,这种超出循例的赏赐,照例要进宫谢恩。
宫里贵人见不见她另说,但作臣的须遵循礼数,否则便是大不敬;向内务府投递名帖后获准(真遗憾),次日明兰只好起个大早,穿戴妥当后驱车进宫。
穿过皇城内门就得下车,顶着沉甸甸的行头,瘪着半空的肚皮,在天大地大的宫城里徒步远足,还得保持面部表情时刻处于一种惶恐并感恩着欣喜的扭曲状态——实在很受罪。
明兰宁肯少被赏赐几次。
在宫人的引领下,好容易走进一间宫室,里头已坐候着两位俱穿戴着一诰命服饰的贵眷,一个年约四十许,面白静,明兰不认识;另一个竟是许久未见的国舅夫人张氏。
两人举止亲近,容貌几分相似。
明兰努力朝她们挤出雅的微笑,然后以宫廷礼仪所能容忍的最快速挪到一个位置上坐下。然后才优雅的微抬臻首,朝眼前的贵妇笑笑,刚和张氏寒暄了两句,还没来得说别的,外头却走进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