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乖巧,说话做事也妥帖,服侍老也得心,老说呢?”
“此事不妥。”盛老摇头道,“你心虽是好的,却思虑不周。孩是**心头肉,当初我抱华儿过来不过才天,媳妇就足足瘦了一圈,几乎脱了形,她嘴里不敢说,心里倒似那油煎一般。我也是当过**人,如何不知?所以当初即使你记在我名下了,我也还是让春姨娘养着你。虽说才是孩们的嫡母,但那血肉亲情却脱不去的,让墨儿小小年纪就离了林姨娘,我着实不忍,……当初你不就是以骨肉亲情为由,没叫养墨儿吗,怎么如今倒舍得了?”说着斜睨着盛紘。
盛紘扯出一丝笑来:“老说的是,可是明儿她……”
盛老淡淡的接过话茬:“如今明兰在处自然是好的,可既要管家,又要给华儿备嫁,还要照料如儿和长柏,未免有些操持过了;况她到底不是明兰的亲娘,行事不免束手束脚,正好到我这儿来,两下便宜。”
盛紘被堵的没话,干笑道:“还是老想的周到,只怕明儿无知,累着您了,那就都是儿的罪过了。”
盛老悠悠的说:“无知?……不见得。”
盛紘奇道:“哦?此话怎讲。”
盛老微微叹了口气,扭过头去,旁边的房妈妈见色,忙笑着接上:“说来可怜。来登州后,老爷头次带着妻儿来给老请安那回,用过早膳,旁的哥儿姑娘都叫妈妈丫鬟接走了,只六姑**那个妈妈自顾吃茶,却叫姑娘等着。六姑娘四处走动间摸到了老的佛堂,待我去寻时,正瞧见六姑娘伏在蒲团上对着观音像磕头,可怜她忍着不敢哭出大声来,只敢轻轻闷着声的哭。”
盛老沉声道:“都以为她是个傻的,谁想她什么都明白,只是心里苦,却不敢说出来,只能对着菩萨偷偷哭。”
盛紘想起了卫姨娘,有些心酸,低头暗自伤怀,盛老瞅了眼盛紘,略带嘲讽的说:“我知道你的心有一大半都给了林姨娘,可墨儿自己机灵,又有这么个亲娘在,你便是少操些心也不会掉块肉,倒是六丫头,孱弱懵懂,瞧在早死的卫姨娘份上,你也该多看顾她些才是,那才是个无依无靠的。”
盛紘被说的哑口无言。
送走了盛紘后,房妈妈扶着老到临窗炕上躺下,忍不住说:“可惜了四姑娘,且不说林姨娘如何,她倒是个好孩。”
盛老轻轻笑了:“一朝被蛇咬,我是怕了那些机灵聪慧的姑娘了;她们脑灵心思重,我一个念头还没想明白,她们肚里早就转过十七八个弯了,还不如要个傻愣愣的省事;况她不是真傻,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