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样。”
华兰白了弟弟一眼,说:“你啰嗦什么,我的事不用你管,读你的书罢。”接着又自言自语的轻轻说道:“……她果真是惹恼了父亲,可究竟是为什么呢?今晚非得问问母亲不可……活该!”
姚依依眯着眼睛装睡,作为在场唯一知情的人,她觉得这几天船内可比船外的风景精彩多了,刚开船十天,盛紘就在泊船补给的码头打发了两个管事,请注意,他们都姓林。
他们原是投奔林姨娘来的落魄族亲,这几年他们做了林姨**左膀右臂,在外面管着铺庄,在里面包揽采买差事,人前人后都威风八面的,这次盛紘要撵人,他们自然不肯,求到林姨娘面前,林姨娘大吃一惊。她心思慎敏,知道事情不对,立刻到盛紘面前去求情,可这次不论她好说歹说盛紘都冷着脸,不去理她,偏偏又是在船上,主下人首尾相闻的,她也不好拿出弹琴吹箫西施垂泪那一整套功夫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去了臂膀。
王氏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不敢稍有透露,只得苦苦绷住脸皮,不敢当众流露喜色,撑着是辛苦,她心情愉快,行事也大方起来,待姚依依愈发亲厚,吃的穿的都照自己亲女置办,一停船靠岸就去请大夫来给姚依依诊脉,看看是不是真傻了,可惜姚依依不配合,依旧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吃不了几口饭,倒成日睡的昏沉沉的。
盛紘常来看姚依依,每看一次就更担心一次,每次抱着女儿掂掂分量,眉头都皱的更紧些,便催着船夫快行疾走,想着快点到登州,安定下来之后得给女儿好好看看。
初夏南风正劲,由南向北行船十分顺利,待到了京津地带,盛紘带着几个幕僚自行了下了船,走陆去京城吏部**升迁手续,还要叩谢皇恩以及拜谢一干师长同僚,其余亲眷则由长领头依旧往北先去山东。
盛紘这一走,林姨娘愈发老实,干脆连面都不露了,只在自己船舱内教养儿女,船上众仆妇船工及别家船舶驶过,常能听见林姨娘舱内传来朗朗的读书声,都纷纷赞叹盛府是诗书传家,果然家渊源,王氏又气愤起来,逼着长柏也读出些书声来让旁人听听,长柏哥哥为人寡言稳重,听的母亲如此要求,顿时小白脸涨成了个期期艾艾的大茄。
姚依依曰,茄更加不会读书。
姚依依睡的昏头昏脑,完全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等到如兰小姑娘坐厌了船,长柏哥哥看完卷书,华兰大小姐绣完了四块手绢时,大家终于停船靠岸,码头上已经有管事带一干仆役等着接人了,灰头土脸的岸上人和头晕脑胀的船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