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怎么也来了?
他撞了撞望月的肩膀,朝着前方昂头,“那人是……黎俏吧?”
望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监控画面,一言不发地紧抿唇角,抬眸看向黎俏的眼神,充满了尊敬和崇拜。
她不是黎俏,她是令人敬畏手段狠戾的大飒蜜啊。
十分钟前,无人机传回来的画面,简直让人看了就头皮发麻。
那手法,咔嚓咔擦的拧断人家脖子,跟**掰苹果似的……
于是,望月特别认真地开始思考,曾经他有没有对黎小姐不敬过?
另一边,黎俏慢吞吞地走在商郁身边,从直升机平台到公馆百来米的距离,她走的越来越慢。
商郁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变化,目光冷冷一眯,定在了她的脚上。
完,要被发现了!
黎俏轻咳一声,捏紧他的手掌,撇嘴道:“山坡太陡了,我有点……”腿软。
是真的腿软。
南洋山陡峭险峻,斜坡上持续行走导致双腿受力不均,这会儿肌肉难免酸疼又麻痹。
但是黎俏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商郁俯身就将她抱了起来。
平台四周开着强光探照灯,瞭望塔的射灯也摇曳而过。
这般明亮的光线下,商郁稍稍偏头,就看到了她微微上卷的裤腿沾满了草屑,露出的细白脚踝上,布满了被林中杂草树枝割破的伤痕。
有些伤口还挂着血丝,入目皆刺眼。
这伤,是为他受的。
男人的俊颜,阴沉如墨,唇线绷直,浑身裹挟的戾气让望月都不敢靠近。
商郁危险的眯起冷眸,一寸寸看向了黎俏。
而此刻的小姑娘,早就把脸埋在他肩头的位置,假装无事发生。
望月和秋桓两脸懵逼地跟在他们身后,也不敢吭声。
进了门,两人分工明确。
一个去倒水,一个去找药箱。
沙发前,黎俏端端正正地坐着,双腿并拢,时不时地往旁边藏一下。
这时,秋桓端着两杯水放在茶几上,视线在商郁和黎俏身上来回打量,“喂,你们俩……”
“老大,药箱。”
秋桓话没说完,望月已经捧着药箱疾步走了进来。
商郁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拿出处理伤口的各类工具,俯身蹲在黎俏的面前,并单膝跪地。
秋桓下巴掉了。
他死死盯着商郁那条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