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的是细水长流,不是猛打猛冲,有时候计谋比勇敢更有杀伤力,这就是现实。
“老弟,行啊你,这么短时间,部长居然把你派下去巡视,你知道是来了几位几年才有资格下去巡视的吗?”齐一航很快就听说了丁长生要下去巡视的事情,特意到丁长生办公室里问候道。
但是丁长生却闷闷不乐,看到齐一航进来,只是起身递了一支烟,将齐一航让到了沙发上。
“怎么了这是?还不乐呢?”齐一航继续问道。
“主任,我承认对一个不熟悉的地方可以采取这样巡视的方式,将自己的耳朵扩展到最大规模,这样就能听的到更多的意见,但是湖州的有些问题是明摆着的,还采取这样的方式,这不是告诉那些东西,省公司纪律检查部门要对湖州下手了吗?”丁长生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声音依然是不小。
齐一航一进屋就猜到了丁长生肯定是这么想的,于是看了看门外,起身关上了门,又坐回到丁长生身边,小声说道:“老弟,我能说件事吗?”
“主任,请说,我正想找个机会好好和你学一学呢”。丁长生这倒是实在话。
“没用”。齐一航摆摆手说道。
“什么意思?”丁长生不明白齐一航的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问道。
“老弟,你太年轻了,说实话,我很喜欢你,因为我从你身上看到了我年轻时的影子,我把自己的半辈子都奉献给了纪律检查部门工作,但是你看到我的成果了吗?唉,想开了,其实就是那么回事,领导指哪里,我们打哪里,领导指不到的地方,我们就不要自己拿着手电筒到处挖了,我告诉你,有些地方埋的东西很可能是领导不想查的地方,你一撅头下去把什么都挖上来了,你说领导心里会怎么想?是夸你发挥了主观能动性呢,还是处罚你不按照领导的指示办呢?你知道那些东西是谁埋下的?万一是领导埋的呢?”齐一航很严肃的问道。
“主任的意思是?”丁长生当然不傻,齐一航说得这么明白了,他当然知道什么意思了,只是他现在拿不准这话是齐一航自己想说的还是李铁刚指示他来暗示自己的呢?
“这么说吧,其实我一直以为我这个职业很神圣,我挖的是集团机体上的烂肉,是那些烂了的东西,但是我却连自己的老人都救不了,前些天家里老人病了,按说我给省立医院打个电话,就是没有床位,他们也会给挤出来,但是我是纪律检查部门的人,这么做算是违反规定吧,这个电话我打不了,到最后是我弟弟找了他的朋友,是个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