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泰能性质大好,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着,今川义元也只好陪他浅酌一二。朝比奈泰长、朝比奈泰智、朝比奈亲德等人看不下去了,纷纷给今川义元赔罪,吩咐后厨好歹上几个热菜给今川义元。
“酒有这么好喝吗?”今川义元在等饭菜的时候,向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朝比奈泰能笑着打趣道,“备中守每天从早喝到晚,就没停过。可我觉得这酒的味道也没什么好的,还有些呛,无论如何都不是什么好饮品。”
“哈哈,殿下,这你就不懂了吧。能让人上瘾的,从来不是什么‘好喝的’、‘好吃的’,都是有怪味的。”朝比奈泰能抹了把嘴,拎着酒葫芦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靠到了今川义元身前,用肘子撑着桌案,俯身下来笑道,“烟啊,酒啊,哪个第一次吃,不是把人呛得不轻?可最后最让人上瘾的,还是这些有怪味的。”
“为什么呢?”今川义元笑了,他也是第一次听到朝比奈泰能这种解释。以前遇到的酒鬼(特指太原雪斋),都是说着什么酒有多好喝之类的。
“因为不喝更难受呀。”朝比奈泰能用酒葫芦重重地砸了砸自己的脑袋,酒水都飞溅出来,“你们没有上瘾的人是不明白的,不明白一天不沾酒有多不舒服。就是因为不喝太不舒服了,喝一口可以缓解这不舒服,不就是另类的‘舒服’吗?你们不上瘾的人,本来也没有不舒服,自然不会觉得喝酒有多舒服。”
“哦,这样嘛,那备中守当年是怎么上瘾的呢?”今川义元看朝比奈泰能酒葫芦里的酒都撒光了,便自己斟了一杯酒,送到朝比奈泰能面前,朝比奈泰能立刻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喝醉了,脑子就乱了,就记不起事了。这世道下,能被记起的事情多半都是烦心的,能忘了简直再好不过,就能过个一两时辰的舒坦日子,还能睡个好觉。”朝比奈泰能难得地吐了些苦水,这还是今川义元第一次见他在自己面前说丧气话。
“备中守居然有什么发愁的事情吗?”于是今川义元也笑着揶揄了一句,帮朝比奈泰能恢复了他以往的人设。
“哈哈,骗殿下的啦,我就是单纯想喝酒!”朝比奈泰能也立刻顺着话大笑起来,随后打了几个酒嗝,竟靠在今川义元的桌案上就这样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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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今川义元洗漱完了就准备出发。朝比奈家的人都说,朝比奈泰能这样宿醉一场,怎么说也得正午才能起来了,今川义元也不打算等他了,和朝比奈泰朝、朝比奈泰智、朝比奈亲德等人道别后就让部队开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