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就可以了。”小原镇实见今川义元油盐不进,再次开口劝道,“但殿下如果承认了松平总家的嫡子已经被劫走了,那织田家就有了进军三河、统一松平族人的名分,松平宗家这边也会有不少人心思活络。”
“别说了。因为我的失误把松平殿下的孩子弄丢了,还要欺骗他去认一个没有血缘的孩子为己出?万一织田家那边恼羞成怒,把质子杀了怎么办?松平家的人会怎么看我们?以后我们又真的要让这个农户的孩子继承松平家吗?松平家的人怎么会答应?又会怎么看我们?”今川义元坚定的态度让小原镇实只得放弃。
“把婴儿先还给那家农户吧,父母丢了孩子不知道得多着急。”今川义元长叹了一口气,十分歉疚地用折扇敲打着自己的脑袋,“我还不知道怎么和松平殿下交代呢……”
丢了孩子不知道得多着急。
“真是没办法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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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十一年(1542)年5月29日晚,冈崎城天守阁内。
“什么?”得知消息的松平广忠大吃一惊,手中的茶杯一下子摔碎在了地上,“竹千代……”
“非常抱歉。”今川义元躬身谢罪,“一切都是我的疏忽。”
“这……”松平广忠有些语无伦次,但即便如此仍然没有在今川义元面前失礼,而是强撑着道,“这怎能怪兄长……织田家的人是怎么知道松平家已经把人质给今川家了?肯定是有人走漏风声,搞不好就是出自松平家……”
“是我的问题。”今川义元知道自己和山口教继有过密约,大概率是山口教继那边向织田家泄露了信息,“实在是无颜面见广忠了,但还是要说清楚,所以我亲自过来谢罪了。用不了多久,织田家就会对此事大加相传,拥立令郎为家督,统帅矢作川以西的松平家各族,和广忠你分庭抗礼了,到了那时甚至会有相当多松平族人动摇。这一切都是我们今川家的失误。”
“兄长不必……”松平广忠还想再说,却被今川义元打断了——一向有涵养的他很少会打断别人说话:
“更重要的是,如果织田家以令郎的安全位要挟的话……”今川义元顿了顿,随后很认真而诚恳地望向松平广忠,“这也是我今天想来找你说的事情。”
松平广忠咽了口唾沫。
“如果松平家因为这件事情决意跟随织田家的话,今川家不会苛责,我会约束部队退出西三河,不过东三河的豪族与国人无法归还你们,不然我回今川馆了不好和我老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