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给寿桂尼鞠了一躬,连连谢罪,随后低声道:“御台殿,主母现在还怀着身孕呢,可不好动气!御台殿您大人有大量!”
随后,他又转向银杏,不断告罪着低声道:“主母,御台殿她也是……”
“没事,不为难你。”银杏摇了摇头,随后便正了正身子,草草一礼,算是给寿桂尼赔了个不是。但寿桂尼面色不改,还欲继续发难。这时,今川义元已经走上了四楼。
“好好管教你的妻子吧。”寿桂尼见状也没有多说,而是冷声给今川义元吩咐道。今川义元只是一笑,不置可否地就侧身而过。待寿桂尼下楼后,今川义元才挽着银杏走回了屋内。
“先生不会也要对我说教吧?”银杏白了今川义元一眼。
“那怎会?我平日里被家慈念得头都要炸了,家督这东西就根本不适合我。”今川义元看了眼压在桌案上的几沓公文,和公文下方被压在最底下的和歌集和花鸟图,“真是没办法呐……”
“是啊,真是没办法呀……本来在武田家里,我父亲就整日整日地灌输这些东西,说什么我们是武田家的子女,无论何时都要以武田家的利益为最优先考虑。哪怕嫁到别人家了,也要想方设法地把持政权,与武田家暗中联系、传递情报,争取吞并掉夫家。”银杏毫不避讳地讲着敏感的话,因为她知道,与她志同道合的今川义元根本不会在乎这些东西。
“那你给令尊发了什么?”今川义元不由得哑然失笑,心里隐隐已经有了答案。
“啊,我说我已经按照他的吩咐把持了今川家的大权了。我先用美人计把先生给治得服服帖帖。还在家中大肆**,和雪斋大师、朝比奈、冈部、濑名等重臣都有染了,把他们迷得神魂颠倒,全部匍匐于我的裙下。只等我父亲一声令下,今川家就俯首向武田家称臣。”银杏边说边乐,笑得花枝招展。
“哈哈,那令尊看了有说什么吗?”今川义元被银杏的说辞逗得忍俊不禁。
“谁知道呢,他给我的回信我一封都没看过。”银杏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