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上。
“干嘛说这些和气的废话?不必给我解释,我就是厌恶喝酒!喝酒误事!武士岂可沉醉酒色?别人没有备中守这恶习,你还逼着别人效仿?”
冈部亲纲说话素来直来直去,但这次未免有些太直了。大庭广众之下,下不来台的朝比奈泰能瞬间绷起了青筋,把手中的酒杯重重地往地上一摔。冈部亲纲也不甘示弱,反手把自己的酒杯也扔在了地上。
眼看着事态有激化的风险,朝比奈家的众人和冈部家的人纷纷把两位家主架着离开。喝醉了的朝比奈泰能还骂了几句,以冈部亲纲的脾气,自然也是毫不客气地还嘴。太原雪斋赶忙出来打圆场,又是敬了一轮酒,才把气氛给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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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酒宴过后,今川义元和太原雪斋聊起此事,后者反倒笑了起来。
“备中守和左京进吵成那样,老爷子你怎么还幸灾乐祸?”今川义元抽出了折扇,轻轻地敲着自己的脑袋。
“家里的两大重臣铁板一块反倒不好吧?”太原雪斋理所当然地答道,随后拍了拍今川义元的肩膀,“去给令堂问个安吧,也算是新年问候了。”
“为什么要去给她问安?”今川义元没好气地答道。
“你刚才悄悄揣了几块好吃的点心,是要带给令堂的吧?以为为师没看见?”太原雪斋毫不客气地点破了今川义元的小心思,满意地看着徒弟懊恼地扭过了头,“去吧,和令堂早日和好,怎么说也是你母亲,而且……”
“而且什么?”今川义元不知道太原雪斋为何话里有话。
“没事,快去吧,你要是不好意思,为师和你一起去。”太原雪斋推着今川义元的背,和他一起来到了寿桂尼居住的屋敷,向侍女阿常通报了求见请求。很快门就拉开了,寿桂尼还是那一身紫色的袈裟,正坐在桌案后,桌案上点着油灯,放着好几卷领地税收的文书。
今川义元看到母亲这么大年纪了,还在熬夜办公,微微有些心疼。但不知为何,藏在怀里想带给寿桂尼吃的点心却是怎么也拿不出来。还处于冷战状态下的母子俩,谁也不愿意先开口给对方一个台阶。
“没什么事就回去吧。&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