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练出了家中骄子、勇冠三军的强兵啊。”绯村羊羽不忘补上一句,“放眼整个东海道,我们今川家旗本第一备都可以自称最强。”
“松井?”今川义元听到了这熟悉的苗字,“和远江二俣城的松井山城(松井贞宗)有何关系?”
“回禀殿下,松井殿下原先是老主公马廻众出身,算是我们的前辈嘞。后来立下战功,被封到远江国二俣城。而先主念着松井家的忠诚,对松井家也是极好。将松井殿下送来当人质的长子,也就是现在第一备的松井大人,提拔来当马廻众。”绯村羊羽讲起过去的丰功伟绩,立刻侃侃而谈,“松井大人脾气急得很,特别在乎荣誉和尊严。哪怕是同僚,你敢辱没他一句,他也会跟你拼命。”
“去年先主公出征甲斐,在都留山和武田军大战一场。武田家和咱们今川家是世仇,打起来自然分外眼红,一度被那骁勇的甲斐山猴子杀到本阵。结果啊,那帮山猴子有个人不识相,当着正厮杀的两军将士的面,骂松井大人是‘毛孩没长的小屁孩’,松井大人当场就爆炸了。居然以一人之力,连杀十三人,还把那挑衅者生吞活剥般地撕成两半,吓得敌我两军都不敢接近,就此击退了那般甲斐佬。他也因功被破格提拔,顶上了阵亡的第一备备队长的职务。”
“原来如此。”今川义元边说边走向了校场里正在操练的第一备,“可是年纪这么轻,统帅最精锐的部队里那么多老将,能服众吗?”
“殿下看看就知道了。”赤井黑高有些幸灾乐祸地挖苦道,“松井大人在军中打人的次数可是比在下都多啊。”
“不不不,那可不敢比。论在军中寻衅滋事打架,谁能是赤井大人一合之敌?”绯村羊羽闻言立刻一顶高帽奉上,赤井黑高非常受用地大笑了起来。
“为什么我觉得你还很光荣呢?”今川义元又白了赤井黑高一眼。
第一备的武士们看到了家督本人前来,本来想要放下武器行礼。然而松井宗信仅仅是冷哼了一声后,这些武士们便一个个瞬间停下了动作,纷纷闷声不肯地继续操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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