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是确实的,只是家督争夺乃生死相搏,冷泉大师也不是稚子,岂会不明白这一道理?伏击又如何?”今川良真看都没看一眼那张纸,而是直接应道。
“问题是伏击的地点就在善德寺山脚,想把人部署到那里去,至少也要在上午卯时出发。问题是那时,连随身侍奉先主的贫僧都不知道先主已经不幸,远在遍照光寺的三公子又是如何知道的?”冷泉为和的语气骤然降至冰点,目光几乎能将空气凝结,“除非三公子未卜先知,要么就是…人是三公子您杀的。贫僧两日前陪同先主从小田原城回来时还好好的,如果不是有人暗害,又怎会突然离世?二公子又怎会一同离世?”
“善德寺山脚…”今川良真闻言一愣,匆忙解释道:“我设伏之处明明在富士川和蒲原城以西,绝不是在路途更远的善德寺山脚下。我也是得知死讯后才作出部署,怎么可能未卜先知?”
“去伏击的人都死了,雪斋和四公子也下落不明,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僧又如何求证?”冷泉为和再次冷哼了一声,随后狠狠地瞪了一眼今川良真道,“下午评定会议老僧不在,不然岂会让您在澄清嫌疑前就当家督?事后您若是不能给出一个说法,解释您为何能那么早得知先主死讯,老僧绝不会放过您。”
“在下更直接。”冈部亲纲没有多话,只是抽刀在手,遥遥地对着今川良真比划了一下,“给出解释之前,冈部家绝不听命于您,只奉尼御台之指令。事后若是发现您与先主之死有关,哪怕您已经当上了今川家家督——”
“冈部家全族上下豁出命来,也要您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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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郎,你听说了吗,三公子回来夺位,就在今早刺杀了家督,现在还在满城追捕四公子呐!这主家的忍者满地都是,搞不好是真的呐!”
——“听到了啊!俺从仗助那边听到的,他说搞不好连尼御台都遇害了!据说就是被拉去西城处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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