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停下。
手腕上面的血滴,滴了一路,而她的脸惨白的已近是无色。
她甚至提不起一丝的力气,可能就连她自己都是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样移动着自己这一幅破败的身体。
突然的,她感觉自己的喉头一个腥甜,她捂住自己的嘴,可是从手指,却是有大量的血涌了出来。
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几乎都似近了她的身前一般。
她抬头看着前方,有些低沉的眼睛也终是渗入了一缕又一缕的光。
她突是一笑,惨笑的脸上,终是有了一抹解脱。
猜,她听到了什么,她听到了水声,是水声,是真正的水声,她不会听错的,前面真的是有水声了,她在平阳那个地方呆了整整两年。
那里的水声,她很熟悉,甚至最后她都是可以用听,用闻,便能知道,此地河水流速了,河床宽度,还有河水的深浅。
若是烙衡虑在的话,一定会夸她的,对不对?
因为她很聪明,她是一个治水天才。
她再是向前走着,也是往着出声的地方而去。
身后的脚步声,越是接近,而她也是离那一条河越是在近。
突的,她回过了头,再是咳嗽了一声,唇角却中有大量的血涌了出来,她知道,自己终是命不久矣。
而当那些护卫追来之时,便是看到沈清辞张开了双臂,身上的衣服仍是沾满了血迹,如是雪里映出的红梅一般秀丽,四周竟是有一种奇妙香气,这种若有似无,也是他们从未闻到过的。
她脸上那些伪装,早就已经退掉,余下的只是她如同冷瓷一般的脸,明明狼狈无比,可是那样的一双眼睛。
如清荷一朵,干净中余香。
如白雪中一点,晴空中一色。
突的,她笑了,似只蝴蝶一般,也是向着身后的大河倒去。
而赶过来的护卫,却是晚了一步,当是他的手伸上去之时,却只是抓住了那女子的一截衣角,可是落下服从的人,便如浴血一般,扑通一声,便是掉在了长河之内。
而河水的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游遭遇过了洪水,几乎便是片刻的功夫,便已经寻不见了踪影。
而护卫则是面面相觑,却是不知要怎么办,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此的尸,怕是真的无迹可寻。
唯有下方那一片激流的河水,仍是在不断的卷起着泥沙。
此时在官道上面的马车,由北向南一直的前行,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