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各自回家。
今天遇到了些事情,开始众人还很欢愉,不过后来的话题偏沉重,聊的有些压抑。
郑仁倒没什么,他自己能做到哪一步、做不到哪一步心里清楚。
诊断、治疗、手术,说到头来只是一部分,对有些人有用,但对另外一些人的用处有限。
只做自己能做的,郑仁明白这个像是石头一样硬邦邦的道理。不过这也最大限度的避免胡思乱想,尤其是医生这种直面生死的职业。
散场后,林渊开着小POLO回家,一路上想着郑老板曾经做过手术,肿瘤学上判定已经“痊愈”,可是却得了另外一种怪病的患者,心情微微异样。
回家,上楼,打开门。
“丫头,回来了。”林院长的爱人从沙发上站起来,满脸慈祥的问道。
“妈,我回来了。”林渊换鞋,略有点没精打采。
“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林院长的爱人紧张兮兮的问道。
其实她并不想让林渊学医、从事医疗。
医生压力大,从最开始的时候就996,却还挣不到996的那份钱这都不说。老两口这辈子有些积蓄,林渊就算是做个米虫,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完全没问题,而且这样做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林院长的爱人担心的是林渊在医院里遇到别的什么事儿。
这几年医生在医院遇害的案子太多了,每次想到这一点林院长的爱人的心里都有些慌乱。
“妈,谁敢欺负我。”林渊抱着林院长爱人的胳膊,喵喵喵的叫了两声。
只是今儿的喵喵喵明显不在状态,林院长的爱人一听就听出来心不在焉了。
肯定还是有事儿,她见林渊不说,只好看向自家老林。
林院长温和的问道:“丫头,晚上你们医疗组聚餐,没出去玩么?”
“遇到了一个郑老板从前做过手术的患者,出现人格分裂的症状,大家聊了一会就散了。”林渊坐到沙发上,马尾摇摇晃晃,没精打采的。
“人格分裂?”林院长惊讶。
“是呗,去年做的胰十二指肠联合切除术。请的东洋教授来做手术,没做下来,后来郑老板上台把瘤子给切下来的。”林渊道,“术后复查也没事,但几个月前他就分裂成两个人。”
“分裂成两个人?”林院长和他爱人同时怔了一下。
在林院长爱人的脑海里,就像是恐怖片一样,一个人从中间裂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