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有你,还有我妈妈。”
时瑾掖了掖她背后的被角,把她抱进怀里。
“宝宝。”
“嗯。”
他短暂沉默后,试探似的,问得小心:“能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不希望你记起来。”
姜九笙抬头,他却避开了目光。
他有事情瞒她。
她隐隐猜到了些,那些被他一带而过的细枝末节里,一定还藏着惊涛骇浪,比如,关于她母亲,还比如,她完全没有印象而时瑾却绝口不提的父亲。
她思忖,没有应。
听不得她的回答,时瑾有些急,像哄她,却有点不由分说:“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不要再去想了好不好?”
原来他看出来了,她一直头痛,思绪不宁了很久。
姜九笙考虑后,答应:“好。”她换了个姿势,窝进时瑾怀里,“我会先调整好。”
他没说什么,哄她睡觉。
夜已经深了,更深露重,窗户上凝了厚厚一层水汽,床头开了一盏暖灯,光线昏沉,姜九笙辗转反侧,却没有一点睡意,神经莫名崩得很紧,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她想,她也许需要**,或者……头顶低低的声音响了:“睡不着?”
姜九笙抬头看时瑾:“嗯,是不是吵到你了?”
他摇头,说:“没关系。”
她看了看他,眼底有倦色,可眼里没有睡意。
姜九笙想了想,坦言:“时瑾,我想抽烟。”她心烦意乱,烟瘾便上来了,。
时瑾摇头,不同意:“抽烟对身体不好。”又想了想,温声地建议,“红酒有助睡眠,喝一点好不好?”
烟没有,酒也行,都是能麻醉神经的东西。
她说:“好。”
时瑾起了床,让她在房里等,不大会儿就拿来了一瓶酒,是琥珀色的白兰地,装酒的瓶子十分精致,一看便是珍藏。
味道很好,甘冽,带了微微的辛辣,甜度刚刚好。
姜九笙很喜欢,便有些贪杯了,两杯下腹,正要倒酒,时瑾按住了她的手:“可以了,不能再喝。”
姜九笙晃了晃手里的空酒杯:“我酒量很好的。”笑了笑,洋洋得意地说,“千杯不醉。”
至少,宇文和谢荡两人合起来也喝不过她。
时瑾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我知道,是我教你喝酒的。”
姜九笙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