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彻底占据的感觉。
“师兄没了你可怎么办……”他一边亲一边说。
“……嗯?粥粥。”
许星洲被欺负得朦朦胧胧昏昏沉沉,将吊带衣摆咬在嘴里忍着不喊,过了一会儿发出近乎崩溃的抽噎,秦渡从后面抱着许星洲温柔亲吻,犹如大地亲吻岛屿,乞丐亲吻繁星。
夜里雨打青瓦叮叮作响,喘息融在其中,极其温柔缠绻,令人想起荷叶接天万里长江,春花秋月百年之后,阴雨润风和仅存在于人间的耳鬓厮磨。
……
一个多小时后,夜里十二点多,秦师兄餍足地摸了摸盒子,嚣张道:“套子带少了,明天再去买。”
他出了一身的汗,抱着许星洲不松手,惬意地眯着眼睛——许星洲连体婴似的被他抱在怀里,听到套子用完了气得牙痒痒:“我们回来才几天?你带的还是五个一盒的。”
秦渡在许星洲脖颈处亲了亲,模糊不清道:“嗯——我家小师妹捡到宝了,不用谢师兄了。”
“……”
厚颜无耻,捡个屁宝啊!他在床上还这么坏,就算今晚温柔也不能改变已经狗了两年多的事实!这迷魂汤不会喝的!
……许星洲完全没有想夸他的心……
秦渡安静了一会儿,又说:“乖,师兄出去抽根烟。”
许星洲一愣:“事后烟?就是那种渣男啪完嫌人丑气闷抽的那种烟么……”
她还没说完,就被秦渡使劲儿捏了一下。
“别瞎讲,”秦师兄嗓音沙哑:“师兄是不想呛着你。”
接着许星洲听见他走了出去,又听见屋门被打开。
那扇老防盗门熟悉地合上,就像每天晚上奶奶披着衣服出去,照顾炉灶一般。她在无数个夜晚里这么做,照顾着添了蜂窝煤的炉子,也给她的星洲留下了无数个静谧的、空无一人的夜晚。
——这声音,有多久没听到了呢。
这房子里终于又有了除了她以外的人声,许星洲抱着自己的枕头,忍不住就想落下泪来。
可是师兄到底在想什么呢?
许星洲将自己的枕头抱在怀里,趿上拖鞋,出去偷偷看了一眼。
接着许星洲看见无边的落雨之中,秦渡立在黑沉沉的滴水檐下,在风中,烟头火光明明灭灭。
狂风大作,秦渡捏着香烟,一手挡风,犹如一座石头般望着远方,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其实已经许久不抽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