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洲。”
“雁雁,我太害怕了,”许星洲哽咽道:“我怕他对我不认真,更怕他发现我是个很糟糕的人之后就会开始糊弄我,想和我分手……你知道的,谈恋爱三个字能有多坚固呢?我害怕到,他和我表白,我第一反应都是拒绝。”
程雁低声说:“……嗯。”
“再后来我发现,”许星洲眼眶通红:“他好像……真的很爱我啊。”
“我想逃离世界的时候,是秦师兄在满世界找我。”
“因为我没法一个人睡觉,他从此再也没关过卧室门。也从此无论多晚、发生了什么,都会回来陪我。他把吃了**的我背出宿舍,还陪我在医院里住着。大半夜里我嫌他脏……雁雁你知道他有多娇生惯养么?他原来洗头都要用温度计固定四十度水温的,因为我嫌他,他就去公厕冲凉,就为了回来陪我睡觉。”
路边的剑兰指向天空,雨水沿着叶脉倾泻而下。
许星洲说:“……可是,我总是觉得,他和我是走不到最后的。”
“家庭……”许星洲挠了挠头,又揉了揉通红的鼻尖儿,说:“还有现实。我总想问自己,他会愿意为了我争取吗?”
程雁动容道:“粥宝你不能这么想……”
程雁生怕许星洲又不开心,试图安慰,可是还没安慰完,许星洲就说:“万一来个什么不得了的女配就会完犊子。”
程雁:“???”
许星洲凝重地道:“比如说生意伙伴啊什么的,或者他爸爸公司要倒了必须得让他娶一个官二代白富美救场——如果这种真的发生了,你的粥宝比钱比不过人家,比家世更比不过,还人穷志短。给我两千万我就滚蛋了。”
程雁:“……”
许星洲想了想,又诚恳地说:“我觉得我说高了,扪心自问,二十万我都滚。”
……
分针一动,一分钟后。
许星洲捂着被程雁揍的脑袋,泪花儿都要出来了……
程雁揉了揉指骨,对着指骨吹了口气,眯着眼睛望向许星洲。
“雁雁……”许星洲委屈地道:“我不是在故意欺骗你的感情啊!我是真的这么想,雁雁,你要听我的解释。”
程雁:“……”
程雁忍无可忍又揍了许星洲一下:“你**有点出息行吗,二十万是什么**数额?现在拆迁每个人头都八十五万,你男人连拆迁户都比不上?”
许星洲小声道:“他真的不太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