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直接把车门砰地关上,许星洲像是被摁进笼子的小狗,挣扎着拍了拍门……
秦渡单手撑在车上,狠狠地瞪了肖然一眼,许星洲只能看到他挽起的袖子下若隐若现的一截纹身。
——他纹过身?
许星洲眯起眼睛要去看,可是还没等她看清,秦渡就把胳膊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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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是连绵的江水与海面,马路在上面延伸。
秦渡一开始开得并不快,许星洲看了仪表盘,不过就开了个一百多而已。
跑车底盘低,在路上跑时有种难言的晕眩感,什么速度都觉得脊背发麻,尤其这个跑车还被秦渡改了,风往里灌,简直格外的刺激。
秦渡望着前方的目光仿佛散着。
许星洲只觉得哪里不同寻常,好像这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秦渡。
“怎么?”秦渡似乎感受到了许星洲的焦虑,漫不经心地问:“不放心么?”
许星洲说:“有、有点……”
秦渡一手揉了揉太阳穴,散漫道:“放心就是。师兄玩车好几年了,今晚带着你也不会开太快。车技不差。”
不是这个,许星洲在心里说。
——我觉得不安的原因不是这个,她想。
这辆车很好,许星洲几乎爱上了这种令人脊背发麻的速度,轰鸣的引擎,公路上连绵又坚实的起伏,以及席卷天地的狂风。
生命仿佛在火焰中燃烧,在天际狂舞。
秦渡问:“喜欢?”
许星洲被灌了满嘴的风,刺激得眼泪都要出来了,颤抖着点了点头。
秦渡看了一眼许星洲,玩味道:“师兄还没开快呢,这才八十。”
许星洲哆嗦着道:“别、别开太快了……”
“嗯?许星洲?”秦渡握着方向盘,坏坏地问:“开快了你会不会在我车上哭出来?”
许星洲还没来得及回答,秦渡就一脚踩下了油门。
那跑车的0-100加速估计连四秒都不到,那一瞬间世界猛地拉长,路灯呼地掠过,许星洲几乎觉得命悬一线,有种在崖边蹦极的刺激。
许星洲手指都在发抖,接着意识到——
——秦渡就是在享受这种在死亡边缘的、新鲜刺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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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淅淅沥沥地飘起了细雨,细雨如织,远处海岸被路灯温暖照亮。
许星洲坐在副驾上,死死地拽住秦渡的衣袖,把他的衣服都给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