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心里咯噔一响。
程雁腹诽一句又跟我卖弄风情,陪她坐在了吧台边上。
程雁要了杯没酒精的柠茶,许星洲则捧着杯火辣的伏特加。程雁打量了一下那个酒瓶子上赫然在列的‘酒精含量48.2%’——几乎是捧着一杯红星二锅头。
程雁:“你酒量可还行?”
许星洲漫不经心地说:“那是,老子酒量可好了,去年冬天去俄罗斯冰川漂流,在船上就喝——喝这个。”
许星洲又痛饮一口,毅然道:“我一个人就能——能吹一瓶!”
程雁:“……真的?”
许星洲怒道:“废话!”
…………
……
那杯伏特加许星洲喝了两口,就打死都不肯再喝,毕竟那玩意实在是辣得人浑身发慌。于是许星洲把杯子往旁边推了推,靠在吧台边一个人发怔。
程雁在旁边打了个哈欠,说:“这种会所也蛮无聊的。”
许星洲盯着酒杯没说话,沉默得像一座碑。
程雁知道她有时候会滚进自己世界里呆着,就打了个哈欠,将自己那杯柠茶喝了底儿净,到外面站着吹风去了。
紫色霓虹灯光晃晃悠悠,像是碎裂的天穹。
许星洲坐在灯下,茫然地望着一个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调酒师将冒着气泡的玻璃杯往许星洲面前一推。
调酒师礼貌地道:“一位先生给您点的。”
许星洲低下头看那杯饮料,是一杯柠檬和薄荷调就的莫吉托。她又顺着调酒师的眼光看过去,吧台外闹腾着、乌乌泱泱的一群人,角落里有个颇高的、男模般腿长的身影,大概就是调酒师嘴里的那个冤大头。
许星洲的视线灯红酒绿,模模糊糊,一切都犹如妖魔鬼怪——她使劲揉揉发疼的眉心,强迫自己清醒。
调酒师以一块毛巾擦拭酒瓶,说:“杯子下面有他的手机号。”
许星洲在杯子下面看到一张便笺纸,上头写了行电话号码和一个潦草汉字——她盯着那张纸看了一眼,就将它一卷,扔了。
调酒师被那串动作逗得微笑起来,对许星洲说:“祝您今晚愉快。”
许星洲嗯了一声,迷茫地看着那群红男绿女。
她根本没把那个给她点酒的人当一回事,只漫不经心地扫视全场。许星洲面孔清汤寡水,眼角却微微上扬,眼神里带着种难以言说的,因活着而热烈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