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找皇兄有正事,想给睫儿保一桩媒……”
李隆基饶是心神不宁,此刻也不由提起了兴趣:“何人配得上朕的睫儿?”
玉真是女流之辈,显然对安禄山叛乱一事并未放在心上,她久居方外,对大唐的王师很有信心,在她看来安禄山之乱无非派兵平了便是,大唐如此强盛,还怕区区叛乱?
所以此刻她对万春的亲事更上心。
“顾青此人配睫儿正可,简直是天作之合,皇兄难道不觉得吗?”玉真兴奋地道。
“顾青?”李隆基愕然,随即苦笑。
刚才还在与高力士议论顾青,没想到皇妹来了又提到顾青,而且要保他和睫儿的媒,这事儿在如今这个时节提起来,感觉颇为怪异。
叛军二十万兵马压境,你居然还有心情做媒……
李隆基摇摇头:“此事压后再说,朕须先平了叛乱,否则大唐危矣。”
玉真不甘心地道:“皇兄,顾青和睫儿很配的,而且我知道睫儿心里有顾青,默默喜欢他好几年了,顾青去安西赴任后,睫儿还给他捎去了一副明光铠呢,皇兄您仔细品品……”
李隆基眉梢一挑,意外地道:“睫儿和顾青……何时竟有了情愫,朕却浑然不知?”
玉真哼了哼,道:“皇兄每日沉迷在贵妃娘**温柔乡里,哪里管得了身外之事。”
李隆基沉默片刻,渐渐露出恍然之色:“难怪顾青杀商州刺史后,睫儿来为他说情,难怪顾青的平吐蕃策送来长安,她兴致勃勃说服朕纳其策,难怪顾青在安西这几年,朕每次见她都闷闷不乐……呵呵,原来如此。”
玉真见李隆基似乎对此事渐渐重视起来,不由劝道:“皇兄,睫儿说话可是二十出头的老姑娘了,皇兄曾经允诺过让她自己寻找心仪的男人为驸马,这些年能入睫儿之眼则,唯有一个顾青,既然睫儿对他动了心,皇兄若再不从旁推一把,以睫儿高傲的性子,恐会错失美好姻缘。”
李隆基点点头,随即一叹。
这段姻缘来得太不是时候了,早些说出来该多好,偏偏是现在,大唐北方烽烟四起,半壁江山已被叛军搅乱,此时再提公主婚事,实在是不合时宜,连朝臣都会骂他昏庸至极。
叛军都快打进大唐国都了,你大唐天子却还在想着给公主许配婚事,李隆基咂咂嘴,连自己都觉得有些昏庸。
“此事……压后再提。”李隆基神情郑重起来,缓缓道:“待平了安禄山之叛乱,朕便下旨赐婚,此时迫在眉睫之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