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屁都已经错过了,根本就没来得及朝你瞪眼啊,你凭啥冲我发火啊。
除了那名陵州校尉,很快就有七八名披甲士卒闻风而动,如此一来,徐北枳的“仗势欺人”就愈发明显了。
徐凤年起身绕过桌子,握住徐北枳的手,轻声说道:“走吧。”
徐北枳用力挥开徐凤年的手,愤怒道:“走走走!你就知道退让!你什么时候把对北莽的气魄分出一丝一毫,离阳朝廷也不敢让温太乙和马忠贤去靖安道接手漕运!我徐北枳在陵州,给说成买米刺史,如今到了清凉
山,成了转运使,还是个买粮官!这没有关系,但是我们北凉铁骑,有关系!”
已经积攒了无数怨气的徐北枳终于怒极,一拳砸在徐凤年胸口,“离阳要天下少死人,我北凉答应!但是离阳要我北凉多死人,我徐北枳,第一个不答应!”
一口一个温太乙马忠贤,再加上那个“我徐北枳”。
不仅仅是刚刚就漕运一事调侃北凉的两名读书人,吓得噤若寒蝉。
整座酒楼都大气不敢喘一下。
徐凤年欲言又止。
徐北枳突然神情如同一个心灰意冷的迟暮老人,意态阑珊,自嘲道:“我知道,你终归能够让朝廷不缺一石粮草进入北凉,你这个北凉王其实已经做得很好了。”
徐北枳望着这个年轻藩王,“但是,我替你不值!”
徐北枳猛然转头,对那五人近乎怒吼道:“你当北凉都是**,那些石碑上的名字,人人都是**?只是为了这个叫徐凤年的**玩意儿,就那么慷慨赴战死在关外?!”
没喝酒却像发酒疯的徐北枳环视四周,“老子要是徐凤年他这个憋屈**,早就砍死你们这帮连**都算不上的家伙了!关外以南,是我北凉!别忘了,北凉以南,就是你们中原!”
徐凤年摇头,对开口说道:“橘子,我不憋屈。”
徐北枳怔怔看着这个家伙,低声苦涩道:“我憋屈。”
徐凤年笑了,从酒桌上拎起一壶还未打开的酒,搂过徐北枳肩头,“行了,请你喝酒。”
徐凤年不由分说带着徐北枳离开,不忘转头对那个手里拿着应该找钱给徐凤年的铜钱、却打死都不敢上前的店伙计,打趣道:“少收这桌客人一壶酒钱,刚好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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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在徐北枳身后充任扈从的实权校尉,正是北凉旧将王石渠之子汪植,剑门关一役后负责陵州与西蜀接壤的米仓岭道腊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