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用刹那“弧枪”一口气崩碎的。徐凤年回头看了一眼,远处久别重逢的三徒弟吕云长正在大弟子余地龙身边,看上去都是吕云长在唾沫四溅,余地龙则一声不吭。徐凤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跟随白狐儿脸去北莽练剑的王生那丫头,有没有属于她的际遇。
袁左宗轻声道:“该走了。”
徐凤年点头道:“是啊。”
郁鸾刀来到徐凤年和袁左宗身侧,袁左宗微笑问道:“郁将军,大雪龙骑还缺一名副将,有没有兴趣?虽然我没有任命权力,但王爷就在这里,你要是答应,我保证王爷不会拒绝,只会顺水推舟。”
徐凤年会心一笑。北凉边军中几支亲军,都是徐骁留给子女的“家产”,可以算是天底下最豪奢的手笔了。除了他徐凤年的八百白马义从一直在人数上不成气候,幼子徐龙象的“私军”,已经从一万骑增加到三万,成为力保流州不失的中流砥柱。徐凤年两个姐姐徐脂虎徐渭熊,也各有亲军,北凉近万实打实的重骑兵都出自这两支骑军。北凉都护府对这些挂在大将军徐骁子女名下的亲军都可调遣,但是具体的军中任事,一般并不插手。
郁鸾刀平静道:“大雪龙骑是好,但是我幽州骑军也丝毫不差。”
袁左宗笑而不言,对郁鸾刀的“不识好歹”也不以为意,相反对这个北凉外人的坚持,多了几分由衷敬佩。
徐凤年突然说道:“当时为总领河蓟两州军务大权的蔡楠阻拦,幽州三万骑军最终只能出动一万骑出境,老将田衡气恼北凉都护府,或者准确说是我不够强硬,气得不愿意当那副将,卸甲归田含饴弄孙去了,据说私底下还骂我徐凤年的胆气都在那次抗拒圣旨中用光了。”
郁鸾刀心一紧,“田将军的赌气虽然不妥,但田衡老成持重,用兵极正,幽州骑军不能少了这定海神针,如果王爷是要问罪,郁鸾刀愿意拿所有军功为田衡赎罪。”
徐凤年摇头道:“我没有秋后算账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回到幽州后,帮我带句话给田衡,让他别怄气了,他家怎么个情况我又不是不知道,两个儿子在及冠前就都战死,老将军哪来的孙子来含饴弄孙。幽州三万骑军,他来做主将,你郁鸾刀做副将。石玉庐苏文遥分别授檄骑将军和骠骑将军,各领一万幽骑。到时候老将军多半不肯当主将,你就说是我和都护府的命令,他要么当主将,要么继续‘含饴弄孙’去。”
郁鸾刀顿时笑逐颜开,抱拳道:“末将领命!”
徐凤年沉声说道:“这三千两百骑,设‘不退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