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死心眼喜欢上谁了,就不会问这种傻问题。”女子也是摇头,“可惜遇不上。”洪姨突然想到什么,拉下脸阴沉道:“活该杨秃驴跌境,死得好,什么时候宰了元溪和柳蒿师才大快人心。”陈渔问道:“谁能杀?”洪姨笑道:“反正总不会是我这么个婆娘,小剪子也就剪剪纸。”陈渔拣起喜鹊登梅,抬起放在头顶,光线透过缝隙,映照在她那张可以祸国殃民的容颜上。哪怕是年轻时候也曾闭月羞花过的洪姨,也有些艳羡和感慨,陈渔,沉鱼,真是有先见之明的取名。洪姨问道:“你就不怕进不了太安城皇宫,反而去北凉那种贫瘠地方吃苦受罪?”陈渔直截了当问道:“婶婶是说我被赐婚给那位北凉世子?”洪姨点了点头。陈渔淡然笑道:“不都一样吗?”洪姨一笑置之,挥了挥小剪子,“来,教你剪斗鸡。”陈渔愣了愣,洪姨笑着解释道:“斗鸡,谐音都吉,寓意都吉祥。”————众人痴痴望向那名横空出世的西楚亡国公主,上了年纪的京官也不妨碍他们的爱美之心,委实是没有见过如此出彩的女子,或许那名胭脂评上的陈渔可以媲美容颜,可陈渔终归是只提得起笔毫绣针的女子,绝不会御剑而来。名姜姒却被一个**篡改成姜泥的女子,嘴中轻吐四字,敕天律浩然。剑鞘不动人不动,大凉龙雀已经出鞘取头颅去。大黄大紫两种剑气萦绕修长古剑,朝广场上一袭醒目白蟒衣掠去。飞剑出鞘前一瞬,得以登龙门参与朝会的袁庭山一脸狞笑,望向未来岳父大人的顾剑棠,伸出一手,“大将军,借刀!”顾剑棠神情古井不波,不见任何犹豫,更没有任何多余动作,腰间南华刀如青龙出水,铿锵出鞘,草莽出身却骤然享富贵的袁庭山非但没有任何惜福心态,更想着在这太安城一鸣惊人,这些时日几乎都想疯了。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你们世家子坐享荣华,心安理得,老子就得次次搏命富贵险中求,谁拦老子谁**!境界始终一路暴涨的袁庭山握住南华刀那一刻,整个人发丝拂乱,如天人附体,有如走火魔怔,一刀在手,顿时知晓了大将军不光借了南华刀,还蕴含了一股磅礴真气,如此美意,袁庭山怎能让天下用刀第一人的老丈人大失所望?袁庭山转为双手握刀,眼眸泛红,怒喝一声,一刀朝画弧坠地的飞剑劈去。城楼之上,力敌顾剑棠赵丹坪两大高手的曹青衣视若无睹,只是平静道:“西楚一还北凉礼。”这才是真正的平地起惊雷。恶名远播的袁庭山一刀抡下,妙至巅峰,堪堪劈在了大凉龙雀剑尖,可飞剑仍是笔直掠去,剑身不颤分毫。“双符”之一的南华刀就这样在飞剑身上一气滑抹而过。袁庭山脚下广场龟裂得飞石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