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可以立威,但对咱们北凉损耗太大,陈芝豹除了义子身份,还是北凉仅次于咱们爹的第二号实权人物,这位白衣战仙可不是省油的灯,甘心给咱们爹做义子,可不一定情愿做你的踏脚石啊,一旦北凉内乱,朝廷可就彻底没忌惮了,张巨鹿顾剑棠是死敌,两人暗中眉来眼去已久,到时候陈芝豹不说别的,便是仅仅单身逃出,对北凉来说,不单单是三分五裂和军心涣散,陈芝豹说不准就是第二个顾剑棠啊!”
徐凤年点头笑道:“确实,顾剑棠这辈子都斗不过徐骁,不代表另立门户的陈芝豹斗不过我这个庸碌世子。看来曹官子出手,最符合北凉的长远利益。徐骁要么是有李义山这样的高人指点,要么纯粹是一记没头没脑的无理手,被他歪打正着了。”
徐脂虎轻声问道:“凤年,你打算放人了?”
徐凤年转头望着暮色,自言自语道:“说不放,就有点死鸭子嘴硬的嫌疑了。谁都能不知死活跟曹长卿对着干,大不了就是丢一条命,我似乎不太行,毕竟徐骁一大把年纪了,总不能光给他添堵。何况与曹长卿私交一事,肯定过了京城那位的底线,哪怕徐骁不敢说全部扛不下。这趟算是被曹长卿真正给打蛇打七寸,笃定我不是真无知到大无畏的世子殿下,加以投下杀陈白衣的天大诱饵,估计当下正心里偷着乐吧?”
徐脂虎小声问道:“很喜欢那丫头?”
徐凤年没心没肺做了个鬼脸笑道:“能不喜欢吗,看了这么多年,越长越好看,总看不厌,当然喜欢。”
徐脂虎叹息道:“只是喜欢吗?”
徐凤年顿时愣了愣,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似乎从未深思过。
徐脂虎摸了摸弟弟眉头,笑问道:“姐姐很好奇你会怕谁吗?”
徐凤年笑道:“当然,怕大姐你不开心,怕二姐生气。”
徐脂虎摇了摇头,认真说道:“姐不是说这个,是你真的怕,睡不着觉的那种人。”
徐凤年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怕京城那位,怕他觉着连借刀杀人都嫌麻烦,终于撕破脸亲自举刀杀人,”
徐脂虎嗯了一声,深以为然。京城那位若是一般意义上的明君也就罢了,可事情并不简单,勤政几乎到了病态的境界,按理说这种畸形的勤恳理政行径唯有出现在那些布衣出身的开国皇帝身上,但是那位登基继位以来,治理天下的劲头就跟一位毕生积蓄攒买了几亩田地的老农一般,简直就是兢兢业业不知疲倦,去年礼部便有一份可以管中窥豹的惊人记录,元旦过后七天中,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