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叹气一声,这个曾说过可等三十一年的龙守僧人都出现了,若只是六珠法王一尊菩萨,徐凤年相信以李淳罡的实力,加上身后实力都在二品上下的扈从,不说杀敌,困住这位烂陀山观音不是没有可能,别看红衣大和尚没到一品,可在眼前微妙态势下,他便是最大的变数,再者徐凤年对眼前大和尚没有恶感,对于得道高僧,他一直颇多敬意,真要生死相搏,不说后果成败,终归不是一件赏心悦目的好事。
红衣大和尚双手合十低头道:“我师此次入世,并无斗勇心,请世子殿下不要怪罪。我师这趟出襄樊,超度恶鬼十万,是为殿下攒无量功德。”
徐凤年觉得这话说得荒诞不经,偏偏深信不疑。佛道两门都隐晦记载有襄樊城中有十万被亲人烹食恶鬼,怨气冲霄,便是三万六千五百周天大醮都消弭不去,于是当年两教便立下一个不着文字的赌约,谁胜谁入襄樊,谁输谁出襄樊,百年不变。若是龙虎山赢,两禅寺与烂陀山为首的僧侣便要在百年中不得踏足襄樊,反之,则龙虎山要撤去周天大醮,搬离大小道观,不得在城中传经布道。
三教纷争,门派争名利,其实很多都如同孩子怄气,不可理喻。
姜泥喃喃道:“她真好看,像观世音娘娘。”
徐凤年苦笑道:“观世音,观察世间龙牛马众生声音。凡夫俗子观其音声,可得解脱。”
那位小泥人眼中的观音娘娘先与桥头李淳罡擦肩而过。
她再与世子殿下擦肩,轻启梵音:“我观世音,你不自在。不配双修。”
徐凤年不知为何,嘻笑道:“既然我不自在,那求菩萨给个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