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什么?、
天下将领现在几乎全部都是出自玉山门下,虽然每一届毕业生皇帝都会亲自授勋和颁发证书,却没有一个人会忽视自己这个已经几乎消失在大唐政坛上的人。
岭南的邕州如今根本就是国中国,李容已经成功的将这座城市和这个国家隔离开来,这是他的私人封地,太宗皇帝封的。
隐藏的势力才会让人感到恐惧,如果云烨老老实实地留在玉山养老,李承乾还不会多想,尽管抱着最后的一丝奢望希望云烨不会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是派最好的细作跟踪,还是必须要进行的手段。
带着皇帝的,长孙家的,独孤家的,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无数的细作在河洛游玩,云烨觉得非常的有趣。
去找单鹰看大丫的时候,那些细做惹怒了单鹰,被他亲自出手抓到了七八个,吊在洛阳的城墙上示众,可是威慑并不见效,跟踪云烨的人更多了。
小苗端来一盆水,脱掉夫君的鞋袜,给他洗脚,辛月在一边埋怨道:“一大把岁数的人了,怎么还折腾,好好地在家里让妾身伺候着过日子,风餐露宿的也不知道图个什么。”
云烨把头靠在辛月的臂弯里慢慢的说:“以前有人对我说过我心安处是故乡,如今我的心不安,神不定,想要找回自己太困难了!”
李承乾咳嗽的声音在万民宫发出巨大的回音,自己收缴权力的工作就要完成了,拿冰水浸泡过的毛巾擦一把赤红的脸,又翻开一本奏章细细的研读。
此时的李承乾批阅奏章堪称悲壮,想要安静下来,但是风箱一样的胸膛,总是让他的气喘不上来,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的青筋暴跳,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头在山岭上垦荒的老牛,戴着眼镜的双目开始看什么东西都模糊。
李承乾非常的讨厌这样的感觉,是上天给自己的时间太少了,登基十年以来,大唐在变的繁荣富强,但是自己却变得日渐赢弱,他觉得是这个国家在抽取自己的精气神,自己就像是一具腐烂的尸体,在不断地滋养大唐这朵绚烂的花。
李家人逃不掉气疾的折磨,祖父,父亲,再加上母亲,没有一个能逃脱,阿泰现在也需要呼吸氧气才能平息他头昏眼花的毛病。
奏折上的文字再一次变得模糊起来,李承乾摘掉眼睛,那手背揉揉眼睛,无神的盯着对面墙壁上的《皇舆一览图》。
那上面的颜色几乎都是黄色,唯有不多的几片地方呈现不健康的灰色,如果云烨在在里,一定能发现那几片地域,也就是赵州,衡州,辽东,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