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如果兄弟妻儿天各一方,想要再见一面,就需要下下大恒心,走老远的路,王勃在诗里曾经说到: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这样的场景灞桥边上总要上演无数回,以前云烨很不习惯两个大男人在离别的时候矫情,但是现在习惯了,一世人两兄弟他**出了不长时间,一个去岭南,一个去漠北,这辈子大概就只能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了。王勃把这种心态描述的非常贴切,难怪他的诗能流传一千多年。
云烨想念那日暮,想念闺女,想念熙童,也想念才回岭南的蒙家寨子的援兵,离家两天就开始想念奶奶,想念辛月,想念李安澜,想念铃铛,走的时候,铃铛哭的撕心裂肺,很想就地掉头,可惜只能鼓起余勇杨帆南下。
多愁善感的人非常容易醉,一杯一杯的往下灌,就不知不觉的喝高了,最后醉的人事不省,这种状态在云烨身上出现的并不多,这回只因为单鹰的一句话,就从心底里勾起无限的愁绪,说起来是一个侯爷,但是能把日子过得妻离子散的侯爷,大概也就自己一个人吧,自己能把那日暮强行留下来,也能把熙童强行留下来,可是自己都没去做,由着他们的性子来,现在一个在草原上放羊,闺女说不定也拖着老长的鼻涕在放羊,熙童为了他**的生活要一个人走好几个月的去北极抓熊?卖熊皮,都是怎么了?我是大唐的侯爷,我是大唐的侯爷,云烨一直这样叫着直入梦乡,在梦里面或许会好过些。
大丫坐在床头不断地拿手里的湿巾子给哥哥擦拭嘴角的呕吐物,看着哥哥难受的挠胸挠肺的样子泪流满面,这样子的大哥,才是自己最真实的大哥,这个时候的大哥虽然没有了平日里的风流倜傥,也没有了平日里自信满满的样子,可是大丫觉得,自己的大哥原本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单鹰坐在窗台上,瞅着妻子服侍大舅哥呕吐,他也觉得这样子不错,还以为自己的大舅哥是一个天压不垮,地裂不伤的好汉,原来也有这样虚弱的时候,很不错。
云烨这时候恨不得把自己的胃吐出来放在清水里洗洗,太难受了,云家的四不像制酒法,说到底像酒精多过像白酒,那根本就是提炼酒精的法子,后来为了贪财,才逐渐兑上水变成白酒的,整个酒文化缺少了好几百年的发酵,沉淀,快速催生出来的东西总有这样,那样的毛病,怪不得尉迟恭喝醉之后就想**。
一直折腾到了三更天,云烨才昏昏睡去,大丫放下帐子,被单鹰搀着去了卧房,至于花园里还有两个醉鬼,单鹰选择无视。
天光大亮的时候云烨这才醒过来,脑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