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溪目前顶着先王妃嫔的身份,不能光明正大的跟天奢共乘一辆马车。她的马车跟在天奢的马车之后,一前一后地被士兵护在中间。身穿黑色鳞甲的勘蚀嘞手持长枪,骑着高头大马跟在天奢马车的右侧前行,他驱使马儿靠近马车掀帘,不知对天奢说了什么,放下帘子后神色轻松了些许。
一路平安无事的到了王城外,早已在城楼上候着的将领急忙下来迎接。待人都进了城,那将领立刻命人关闭城门。
几十辆奢华贵气的马车一齐进城,引来了不少百姓围观。无虚士兵阻拦,百姓们自发的往两边靠将中间的路让出来,并纷纷踮起脚望着刻有祭司府标志的马车,议论不休。
大祭司在边蛮地位超然,某些时候甚至较之蛮王还要得人心。遽然换了新的大祭司,还是来自中原,百姓们都好奇新任大祭司是何等模样,议论的声音中排斥有之,夸赞也有之,种种评价褒贬不一。
这些议论声入耳,阎弗恍若未闻,神情专注的给夜醉腕间的伤疤涂药,指尖不轻不重的摩挲凹凸不平的疤痕:“可惜了。”
“可惜什么,可惜有了瑕疵对吗,在我看来一点都不可惜,没有这道疤痕我又怎能知道姐姐有多爱惜我的身体,结果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夜醉倾身配合阎弗的动作,垂眸望着腕上的疤痕唇畔笑意渐浓:“这祛疤的药好是好,但用在这点小伤上大材小用了吧。”
“用在娇娇身上,无论多贵的东西本座都不会心疼。”阎弗强硬的握住手下颤抖的手腕继续上药,“好心”安抚道:“疼就哭出来,不必忍着。”
“哭出来也太没出息了。”夜醉的额际渗出冷汗,另一只手将阎弗的衣摆攥出了褶皱。
“你没出息的时候还少吗。”阎弗抚了抚夜醉紧咬的唇瓣,不曾想入了狼口。
“那怎么能一样,情况不同了。”听着外面的喧闹声,夜醉更凑近了些,叼着阎弗的指尖模糊不清的说道:“蛊教为了夺回蛊经派人来杀我,这伤是为自保不得已而为之,姐姐会心疼吗,会替我出头吗?”
“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主动树敌是非常愚蠢的行为。”阎弗这话很理智,同时也很无情。
夜醉了然一笑,涂药的手拢在衣袖之下放在身侧不动,神态自若的换了个话题:“我这么配合,姐姐什么时候能放了我的人。”
“他们对你很重要吗。”阎弗给夜醉擦完药,抽出一条丝帕擦拭手指,慢条斯理的动作看起来赏心悦目。
“那倒谈不上,不过身边无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