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其羽翼,拔其爪牙,用铁链子锁着关起来。”被困在椅子上的夜醉微微仰首,说得轻描淡写。
“正如你所言。”司马樱眉间温凉,似有深意。
夜醉脸色忽的一变:“你…”
“就是你猜的那样。”司马樱仅留下一语,随即出了大厅走向浴堂。
夜醉坐着不动,脸色忽阴忽晴,袖口滑出一把折扇被他握在掌心。静坐半晌,还是决定回去看看。
一路走来,没有任何人阻拦,但当夜醉走到府门口,见到了守在那儿的残阳。
残阳声线冰冷:“主子交代过,公子不能出去。”
夜醉眸子一眯,捏着折扇的指骨寸寸泛白。他认得眼前这个人,阎王殿最顶尖的宗师级杀手之一,精通暗器和机关术,不用蛊他根本不是残阳的对手。看来司马樱铁了心不让他出去。联想到她方才的话,夜醉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
事实证明,夜醉的预感没错,就在一个时辰前。
仓金使者暂住的驿站闯入了一个刺客,见人就杀,除了三王子洪洱侥幸活着,他带去的其他人全部一刀毙命。
为着这事,天奢立即派狄婪捉拿凶手。谁知凶手就好像溜人玩,跑遍了小半个王城,最后被沿途的百姓瞧见进了巷子里的一座民宅。
那座民宅正是夜醉买来安置镇魂司及锦衣卫的住所。
双方起了冲突,负责缉拿凶手的狄婪干脆将这群“来历不明”的人全部押回去关入大狱。
听到消息的桑释容急匆匆赶到大牢,想要确认当初暗巷发生的事跟这群人有没有关系,不想恰巧遇上了狄婪。
“呦,你怎么来了。”坐在椅子上的狄婪看见了桑释容,皮笑肉不笑的说:“该不会是为了那日暗巷的事。”
每逢战争必定军饷吃紧,任谁都能察觉出其中的猫腻,偏偏宣**上下沆瀣一气,让人找不出证据。狄婪早已跟宣**结下梁子,现下看见桑筹独子,免不了将怨气发泄桑释容身上。
“狄将军看起来很悠闲,可有了凶手的线索。”桑释容踱步到铁门前,艳丽的脸冷戾非常。
他借着微弱光亮挨个看过去,这些人身穿中原服饰,身材挺拔,形貌冷峻,气血充足,应该有武功底子在,进了牢狱依旧冷静,普通人绝没有这样的心理素质。他们身上无伤,衣衫整洁,看来是自愿被抓进来的,没动过手,也没受过刑。
“废话。”狄婪站起来拍了拍手,走到铁门前俯视抓来的一干人等,冷冷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