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释容被灌醉倒在巷子里直到深夜才被派出府寻人的下人带回府中。彼时他浑身湿透,酒气熏天。桑筹见桑释容不省人事的狼狈模样眉头紧皱,派人请来大夫,得知是醉了酒,心下稍稍安定。后招来下人询问,听完下人的话,桑筹满脸怒容,当即派人全城搜捕凶手,一直折腾到第二天的清晨。
这般大的动静着实惊动了不少人,祭司府负责外出采买的下人回去后当做笑谈跟人议论,恰巧被残阳听入耳中,她在书房外面徘徊了片刻,终是进门将此事禀报。
司马樱坐在书案后,身姿端正,随手翻着手中的兵书,听完残阳的话也无甚反应。
打发走残阳,司马樱撩了撩眼皮,合上兵书,起身走出了书房。
夜醉双眸微阖,修长的身躯舒展,惬意的泡在池子里,热气氤氲,泡的肌肤白里透红,煞是惹眼。
司马樱推门而入,绕过了屏风,掀开了帷幕,瞧见的就是这副画面
。
她站在浴池边上垂眸,腰间禁步轻晃:“桑释容醉倒在巷子里的事跟你有关。”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夜醉睁开眸子,看向对面的人。
“谈不上兴师问罪,只是想告诉你,别给本座惹麻烦。”司马樱此话一出气氛莫名有些凝滞,多了一丝剑拔弩张的意味。
“哗啦”
夜醉站起身,成串的水珠从他身上滑落,他在水里一步步走到司马樱面前:“不会给你惹麻烦的,做这件事之前我已有对策。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等司马樱回答,夜醉自顾自地说下去,周身低气压弥漫,语气里没了笑意:“他觊觎我的心上人,依照我的性子本想除掉他,可是我怕杀了他之后会坏了你的事,所以选择了比较温和的方式,他不是喜欢酒吗,我请他一次性喝个够,不要银子。”
司马樱的视线光明正大的扫过眼前人的身体,随后落于夜醉面上:“消息灵通啊。”
“这算不了什么,大祭司姿容出众,桑释容也不是寂寂无名之辈,在这王城中只需随便逛一逛就能打听出来。”许是觉得这副样子不妥,夜醉重新沉入水池,仰首望着司马樱。
“醋了。”司马樱蹲下身子,纯白纱质的衣摆堆积身侧,纤白的长指轻轻抚过夜醉的睫羽,浅浅的笑意撩人心弦,眸子里却透着警告的意味:“我又不喜欢他,能让我特殊对待的人唯有你一人。”
“最好如此,不然有一个我杀一个,不论是谁。”夜醉笑吟吟的开口,神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