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锦衣卫强行摁着桑释容的肩膀,迫使他跪在地上,他身前还站着一名锦衣卫,一手用力掰开他的下颌,一手粗鲁地给他灌酒。
“你们…咳咳…唔…”
酒一入口,桑释容立刻察觉出这是羊羔酒。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身后的人。往日觉得醇香的酒液这会儿只觉得无比恶,呕吐的欲望随着醉意一齐上涌,逼得他眼角含泪。
这条巷子显少有人经过,他知道就算喊也没人会来救他。为了不被呛死,桑释容拼命吞咽灌入喉的酒,阴柔秀美的脸上泪水混着雨水流入衣襟。迷蒙中他瞪大眼睛看向执伞人,想要看清楚他是谁,可惜这会儿天色彻底暗下来,那人又站在阴影处,用油纸伞挡着,他看不清,不过听声音也知道是个年轻男子,应该不是本地人。不管是谁他要让这个人付出代价。
灌完了三坛子酒,夜醉像是欣赏够了,执伞转身离开。年初举着伞跟在身后,而那些锦衣卫还在继续灌。
这厢阎弗坐于桌案后,听着残阳的汇报。
“主子,派去含光帝国的人手折损了半数,剩下的人传信说没有查到任何关于太衍摩罗经的线索。”
阎弗转动着手里的扳指,那日战场上司马擎天匆忙离去,应当是反噬又发作了,这么看来太衍摩罗经不在他手上,那么会在哪呢!
“还有朝中来信,说钧天帝似乎离开了钧天帝国,现如今朝堂上的一切大小政事都是由摄政王跟左右丞相共同决议。”
“知道了,下去吧。”阎弗闭眸靠向椅背。
残阳行了个礼,转身走出书房。正巧裴狱穿过院门走来,两人目不斜视地擦肩而过,裴狱在门外轻敲,恭声:“主子。”
听到里面的人说“进”。裴狱推门而入:“主子,钧天帝来访,此刻正在府外候着。”
阎弗倏忽睁开凤眸:“他一个人。”
“不是,身边还跟着一个下属,那个人拎着两坛酒。”
“让他进来吧。”阎弗不知想到什么,浅眸轻眯:“让人准备一桌酒菜跟阴犀丸一同送来,动作要快些。”
“是。”
裴狱面色平静地退下,出了门脸上才浮现出古怪之色,阴犀丸在以前的星华帝国属于明令禁止的禁药,唯有地下黑市才有得卖,在这边却稀松平常,轻而易举就能弄到。钧天帝一来主子就让他准备这个,那…真是太令人意外了。
裴狱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到了府门,抬手虚引:“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