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愆阁占地面积不大,分为东、西两部分,一路走来尽是枯枝败叶,看起来就像荒废了很久的模样。
两名锦衣卫守在东面的阁楼外,远远得见到有人提着灯笼靠近,他们默默对视了一眼,刀锋微出鞘。
待离得近了,锦衣卫借着灯笼的亮光瞧见那一袭红衣,刀身瞬息归鞘:“叩见陛下。”
“起来,继续守着。”
锦衣卫起身将门打开,待两人进去后立即关上门。
年初提着灯笼四处摸索着点上蜡烛,漆黑的屋子一下子亮堂起来。
夜醉走到书案边扭动机关,只见架子后面的墙上开启了一道门,他没有犹豫的走进去。年初皱眉看了看怀里的坛子,深吸口气也跟着下去。
黑暗的通道越走越有向下的趋势,看样子应该是建在地下。
走了一会儿,眼前大亮,拐过墙角,年初一眼看见了被锁在墙上的惠王,他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里衣,四肢被牢牢锁着,就连脖颈都戴着沉重的铁环,如同待宰的牲畜。
许是听见了动静,他侧了一下头,嘴角扯了扯,嘲讽道:“你来这里是为了折磨本王的。”
“阶下囚也配自称本王,蝼蚁就该有蝼蚁的自觉。这是当初你告诉孤的,孤的记性很好,一直记得这句话,如今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夜醉一袭红衣端坐在惠王前方的太师椅上,白皙的指尖划过**锋利的刃,斜眸看着惠王,目光冷桀阴沉,顿了顿:“你说错了,怎么能是折磨呢,分明是报恩,报答你们没有赶尽杀绝的恩,怎么样,期待吗。”
“本王身份尊贵,乃先帝亲封,如何不配。”惠王动了动,似是被勒着脖颈不舒服,他大喘了口气,瞟过夜醉的面,猖狂大笑:“哪像你,生来即是罪,如今侥幸登上龙位,乐坏了吧,下三滥的**种。本王后悔当初怎么就没彻底除了你这个祸害。不过,这皇位你又能坐几时,窃国贼子,德不配位,早晚你的下场会比本王还要凄惨。”
“骂完了吗。”夜醉并未动怒,他**了下齿尖,倏忽勾了勾唇,瞧着莫名瘆人:“骂完了就好好享受。”
年初适时抱着坛子走到惠王身边,掀开盖子,坛口对着惠王的脑袋倒了下去,完事后迅速躲得远远的,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只见一黑一白两只蛊虫在惠王身上爬来爬去,最后贴着露在外面的肌肤蠕动片刻缓缓钻了进去,那块皮肉却依旧完好如初,没有丝毫伤痕。
惠王开始疯狂的挣扎,面部狰狞扭曲,皮肤表面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