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厮杀持续了一天,直到日薄西山才停歇。
正值赤轮沉没之际,落日余晖映照晚霞,瑰丽的色彩渲染了整片天空,或紫色渲染,亦或者红如烈火,甚为壮观。
成千上万的尸体七零八落的堆满了关外空地,支离破碎的残肢断臂最是常见,毎踩一脚溅起的都是人血,乌黑干涸的血散发着难闻的血腥气,风一吹,这股血腥味弥漫了战场的各个角落,熏得人直拧眉。
涂钦御邪骑着高头大马立在战场中央,身上不可避免的沾染了血迹,就连手中长剑也变得血迹斑斑,他面无表情垂眸擦拭长剑的模样看着就令人胆战心惊。
“加快速度清扫战场,明日启程回京。”涂钦御邪将长剑**剑鞘,策马回了关内。
回去后他先见了澹台烈,至于说了什么无人知晓,只知道涂钦御邪将澹台烈给放了,之后澹台烈率领幽冥军离开了钧天帝国。
涂钦御邪率军入京之日,由左右丞相,暮执,上官汝等人共同迎接。
紫宸殿上,钧天帝直接当着满朝文武以及诸位藩王的面册封涂钦御邪为摄政王。
这次的摄政王较之四圣时期更要位高权重,可见帝不拜,听调不听宣,可代帝王之权掌朝野,独掌禁军,任意调动钧天帝国境内的所有军队,可以说达到了真正的权倾朝野。这样的消息绝对算不上好消息,至少对绝大部分朝臣来说。
涂钦御邪一袭黑袍立在文武百官前方,身姿笔直挺拔,面色淡然肃穆,通身气势凌厉,浑然天成的威严叫人不敢轻视。
“敢问陛下,涂钦御邪跟西域敬胥王是否为同一个人。”岐沙将军岳辽出列,直言不讳的问道。
朝中所有人都在等待钧天帝的回答。
“不错。”钧天帝坦言承认,居高临下的注视岳辽,乌黑的谌眸微敛:“你有何异议。”
“臣只是好奇,并无异议。”岳辽面不改色的答,随即退回列队当中。
当涂钦御邪现身的那一刻,有心之人就猜到了他和钧天帝之间的关系,就算有些想法也只会埋藏心底,怎会明面上表露出不满,徒惹帝王猜忌。
“参见摄政王。”廉笙第一个行礼。
“参见摄政王。”群臣齐声高喝。
涂钦御邪拂动衣袖回身,从容且沉稳:“免礼。”
“陛下,凤阳城的百姓也是时候迁回去了。”楼书出列。
“右相此言有理。”夜醉侧眸吩咐玉阶上站立的太监:“去给摄政王搬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