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冷笑着反驳,眼底藏着戏谑:“那依你的意思是不是要等到敌军死绝了我们再去收尸,那样的话肯定不会损耗一兵一卒。”
惠王怕战事结束以后钧天帝找他的麻烦所以想拖延时间,他哪能给他这个机会。
惠王脸色一沉:“据探子来报,敌军营地已经爆发了多起暴乱,都被雪凌空以铁血手段镇压。须知,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雪凌空越是镇压,后期爆发就会越恐怖,让他们自己产生内乱我们就可以不废吹灰之力收回淮西。”
奕王做了和事佬:“两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先看看元帅怎么说。”
这句话将军帐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涂钦御邪的身上。
涂钦御邪穿着一身窄袖黑衫,手腕上绑着金丝带,漆黑如夜的双眸瞥过惠王时划过不明的情绪:“几位说的都很有道理。所以,折中吧,这两天由北宫彦协同燕王带兵去骚扰雪凌空的营地。要记牢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这十六个字。其他人若是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参与进去,待敌军筋疲力尽就是我们进攻的最好时机。”
到了夜间,北宫彦果然按着涂钦御邪的方法耍弄敌军,玩得非常开心,将这十六个字贯彻得淋漓尽致。
“哈哈哈,太好玩了。”北宫彦回营脱下被汗水浸湿的衣衫随手一扔,赤着精壮的身体看向一旁悠闲喝茶的燕王:“王爷,该你了。我先歇会儿,明早替你。”
说完他拿起挂着的巾帕擦脸,擦身体,丝毫不避讳旁人在场,接着一头栽倒到床上。
燕王:“世子可有兴趣聊聊。”
“王爷想聊什么。”北宫彦侧趴着。
“本王之前听到了一些传闻,是有关世子跟当今陛下的。大概内容是说世子曾经对陛下屡次冒犯的事,不知其中是否含有做戏的成分。”燕王状似好奇的问。
“这个…”北宫彦神情僵硬,长叹一口气:“起初,我也怀疑陛下是在韬光养晦,便想着探探他的底,谁知陛下手段那般高明,任我如何试探也不露丝毫破绽。但后来接触得多了,再加上我本就好龙阳,面对陛下那样的容貌难免生出了一些不可言说的心思,得知他不近女色更是动了两分真心。”
北宫彦苦笑:“哪知…幸亏没做出糊涂事,不然依照陛下冷酷无情的性格我恐怕连骨灰都保不住。”他现在还清楚地记得蛊虫活生生从身体里爬出来的痛苦。那种滋味他这辈子都不想感受第二次。
“按理来讲,你得罪陛下如此之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