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殿内,暖融融的感觉传来,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年初鼻尖充斥着檀香的气味,芬芳馥郁,有奶香和甜蜜的味道。气味更是温暖细腻、醇厚圆润。他没忍住多嗅了嗅。
夜醉鼻翼微动,顺着香味飘来的方向看去。那龙案上摆放着一尊香炉,炉内的薄雾正袅袅升起。
檀香的香味不但可以使人心情愉悦。还可安抚神经紧张及焦虑,给使用者祥和、安稳的感觉。
他并未吩咐过,有权利这么做的想来也只有苗元了。
待夜醉入座,苗元与年初则一左一右的站在夜醉身边。
苗元小幅度转动脖子,悄悄观察夜醉的脸色,看他没有表露出不喜,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虽还未登帝,但皇帝的威仪尽显。看到现在的夜醉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把眼前的人和以前那个游手好闲的纨绔联系起来。
不管沈魄心里怎么想,礼仪却是挑不出一丝错处。
“草民叩见殿下。”沈魄平静自然的行叩拜大礼。
他虽然是礼部尚书的儿子,但也是一介白衣,无任何官职在身,所以见了夜醉还得行叩拜大礼。
“起身”
沈魄站起来,眼皮微垂:“殿下,草民想求个一官半职。”
与其被他那冷血的父亲所连累,不如他主动出击,说不准还有一线生机。
夜醉斜坐着,凉薄的嗓音慵懒而无情:“本殿不留无用之人,更不留居心叵测之辈。”
沈魄单膝跪地,态度诚恳:“草民绝无二心,请殿下给草民一个机会。”
“哼,绝无二心。”夜醉冷嗤:“你当本殿不知你之前效忠的人是谁。”
沈魄指尖微动,没有吭声。
夜醉起身走下台阶,在沈魄前面站定,瞳孔泛着冷光:“夜谨死在本殿手里,你应该恨的。可是他死亡没多久你就迫不及待另投新主。本殿是该说你良禽择木而栖呢还是说你动机不纯呢。本殿该信你吗,能信你吗。”
沈魄眸光一变:“我…”
夜醉打断他的话:“给你机会也不是不可以,你可知邢氏是怎么倒台的吗。”
沈魄抬眼:“难道是…”
“是左相送给本殿的冠礼啊。”夜醉笑着说。
沈魄心中一冷,他本以为邢氏是七大家之一,倒台必定是陛下授意的,却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原来他们那个时候就勾结在一起了。
夜醉现在把这事告诉他是想让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