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弗在黑暗中睁开眼睛,侧目。
对方抱着她的手臂,眼泪把她的肩膀都弄湿了,这让素来有洁癖的她极其不适,无情的抽出来。
夜醉一下子惊醒了,他此时双颊陀红,不仅鬓发潮湿,后背都湿透了,夜醉的眼神从迷茫转换清明:“我说了什么吗。”
阎弗起身,下榻点起蜡烛,照亮了暖阁。
“有什么说不得的吗。”阎弗站在床榻的边上,凤眸凉凉的看着夜醉。
贴身的红色里衣长至脚踝,勾勒出修长纤细的身形,绸缎似的长发无拘无束的披散。
“有啊,我身上有好多秘密呢,你想知道吗。”夜醉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可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你梦见了什么。”阎弗弯腰与之对视,眼底含有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无外乎是一些小时候被欺负的画面,还能有什么。”夜醉抹掉眼角的泪水,坐起身。
夜醉手背贴贴自己的额头,呼一口气,他现在全身热的很,浑身汗津津的,头脑还有些昏沉,刚才的噩梦让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原本五个月不曾做梦,他还以为克服了恐惧,没想到自己潜意识还是恐惧的不行。
“厨房在哪。”夜醉问。
“想自己做。”阎弗微微扬眉。
“我好像得了风寒,自己煮一碗姜汤行不行。”夜醉商量着来。
“会做饭吗。”阎弗随口一问,态度并不认真。
“仅限于不会把厨房炸了。”夜醉在阎弗平坦的腹部转了一圈:“怎么,饿了。”
阎弗:“你去吧。”
夜醉得到准许穿好衣物去了厨房,阎弗不紧不慢的把门锁好,凤眸轻闪,他怎么知道厨房的位置。
夜醉自己煮了一碗姜汤,顺便做了点吃的,等他回到暖阁发现门已经锁上了。
他哭笑不得的转身离开,到前院选了一个客房。
正好他们两个今晚前半夜都没怎么睡,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北宫彦的府邸位于绍河也就是渭水的南面,和二皇子府只隔着一条街的距离,按规格来讲配得上世子的身份。
按照惯例,陈王每年都会和北宫彦住一起,今年也不例外。
深更半夜,陈王的房间透出些许亮光,北宫彦抱着手炉倚在软榻上,一本正经的问:“爹,您真的要打算这么做吗,您能保证万无一失吗,万一要是失败了,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陈王身着白色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