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年初不免有些好奇,可主上没说他又不敢直接问,真是憋死他了。
叶醉重新拿上话本子,看得入迷,完全忽视了另一个人。
年初目光一凝,条件反射的看向门外。
“咚咚咚”
“进来。”夜醉头也没抬地翻了一下书页,属于少年的嗓音清越富有磁性。
丫鬟单手推门,目不斜视的走进来,两手端着托盘走到桌前把膳食一样一样的摆放好,动作细致轻缓,放好后也不多逗留,走的干脆,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沉默的像个哑巴。
这次的晚膳是一碗白饭,一碟没有多少油水的素菜,同往常一般无二,看的人倒胃口。
夜醉掏出一个玉盒,从里面爬出一只蛊虫,蛊虫爬到饭菜里,果不其然,蛊虫的肚子慢慢鼓起来了,显然是吸收了毒素的缘故。
直到蛊虫的身体不再膨胀,夜醉才把它收回去,放回玉盒。
“主上,在这也太危险了,自从来到幽冥之后不
是下毒就是暗杀。”年初面色有些难看。
“在星华不也一样,只要我还活着麻烦就永远不会消失。”夜醉的语调幽凉,桃花眸失去了惯有的笑意,目光落在虚空,笑得嘲讽又无奈。
年初喉咙一哽,呐呐的说不出话来,十九岁的少年本该是鲜衣怒**年纪,却整日处于算计之中,生怕走错一步就会堕入深渊落得个万劫不复的境地。扪心自问,如果是他的话是不可能在群狼环伺的皇宫里活下来的。
“这些东西不能吃了,需要属下出去买一些回来吗。”年初把所有不该有的情绪收敛的干干净净,又恢复成了沉稳干练的模样。
“不用,待了那么多天也该出去走走了。”夜醉踏过门槛。
二人一路走到沁园门口,遇上了同样要出门的阎弗。
四目相对,阎弗把人上下打量了一遍,散漫中带着一分慵懒似乎只是随口一说:“伤好了。”
“勉强能下床走动而已。”夜醉说的面不改色。
让跟在身后的年初嘴角一抽,心道:您是怎么昧着良心说出这样的话的,当时不仅穿了软甲,还有内力护身,明明第三天身上的伤就痊愈了。
“命真大。”阎弗一手转动拇指上的扳指用遗憾的语气说道。
夜醉抬头看看星光点点的夜空,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听见这话也不恼以玩笑的语气开口:“算命的说我将来会长命百岁,儿孙满堂,命不大怎么活到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