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这个就想威胁老夫。”余斌满脸的怒气。
“怎么,俞夫子觉得这个筹码不够,既然这样的话我这还有一份俞夫子感兴趣的东西。”顾焚悠然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封泛黄的信件夹在指尖。
“这…这不是,你怎么得到它的。”俞夫子震惊的起身,疾步走过来把信抢到手里拆开,看完脸色更加难看,眼底的恐惧滋生蔓延。
“想不到,真想不到,天下皆知的亚圣居然干过这种事,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想来受人尊敬的俞夫子会身败名裂吧,被天下人戳脊梁骨的滋味您老还没尝过吧。想不想试一试。”
余斌气的直哆嗦,指着顾焚说不出话。
“余斌,不,我还是叫你杨学,以为改名换姓你做的那些龌龊事就没人知道了吗。明日若太学的人还跪在宫门口,你就等着面对天下人的讨伐吧。”顾焚冷笑,轻瞥了一眼,墨眸划过讥讽。
再次下朝时,宫门口果然没有看见学子的身影。
顾焚回到侯府,先去见了青衣侯。
“儿子给父亲请安。”顾焚行了个礼,礼仪姿态无一错处,优雅标准。
“父子之间不必多礼,起来吧。”青衣侯顾禛衣着朴素,墨绿色的衣袍穿在身上有种浓郁的厚重感。
顾焚落座。
“这次得罪了俞夫子只怕以后顾家就要成为寒门一派攻击的对象了。”顾禛紧了紧衣袍。
“父亲可是觉得我做的不妥。”顾焚的脸色淡了一分:“父亲不必忧心,余斌是个极重脸面的人,握住了余斌的把柄就等于掌握了他的命脉。儿子以后会低调行事不给寒门抓住把柄的机会。”
“你懂什么,帝王之术讲究制衡,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置树大招风,得了这个位置势必受到帝王的重用,但相应的也会有人来制约你,咱们的陛下十分精于此道,提拔寒门压制世家,在军权上面呢,用长公主分割雪凌空的军权。你还不引以为戒,你可以往上爬,但不要爬的太高,否则就要引起帝王的猜忌。”顾禛沉声说道。
“那父亲认为当今陛下最信任的人是谁。”顾焚虚心请教。
“人心是最难以揣摩的东西,更何况是帝王之心,你只要记住效忠的人永远是皇位上的那个人即可,其他人不重要。”
顾焚:“多谢父亲教导,儿子晓得。”
“侯爷,宫里来人了,是陛下身边的徐公公。”小厮跑得气喘吁吁的。
父子俩赶紧到达前厅,跪下听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