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翳遮天,灵泽初歇。
九千岁府,作为仅次于皇宫的府邸,处处彰显主人的身份尊贵,院子里种植着大片珍贵稀有的水杉树。水杉树树姿优美,枝干高大挺拔。它的叶子呈条形,叶面很光滑,没有绒毛,叶片边缘很薄,颜色较浅。它的花朵很小,成熟时果实呈四棱状球形。经过灵泽的的浇灌,更加绿的青翠欲滴。
阎弗居住的院子叫做山水间。挨着水杉树群,掩映在绿林里环境清幽,周围是长长的回廊,呈包围之势环绕。此处白天时很少有人走动。
阎弗垂着头半倚在床边,自然垂落的左臂被鲜血染红,身上升腾起阴暗的气息,眸光泛着嗜血的寒意。
他卷起袖子露出皮肉外翻的伤口,在白皙光洁的手臂上分外醒目狰狞。阎弗拿起旁边的酒精,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直接倒在伤口上,冰凉的液体划过伤口引起火辣辣的痛楚。
阎弗神色不变,一双浅褐色的双眸古井无波,只是脸色更白了些,额上隐见细汗,他面无表情的上药,包扎,接着换了一件绣有黑色纹路的红袍。那黑色纹路酷似荆棘,相互缠绕,盯久了,仿佛身置其中,压抑的很。
“大人,李焕已收押。”门外隐约透个男人的轮廓。
阎弗乘车来到帝夜司,刑狱。
踏入刑狱的大门,里面死一般的寂静,腐朽潮湿的气息充斥着阴森的牢狱,跳跃的火光照亮了阎弗所在的一片地域。
阎弗有伤在身,又一身懒骨,是以坐上了刑狱里的刑吏特意放置的一张太师椅,上面铺了三层皮毛,洁白的皮毛柔软舒适,阎弗坐在上面,用完好的右手懒洋洋的撑着额头,左手置于膝上,从面上看不出喜怒。
不用阎弗吩咐,刑吏很有眼色的把行刺阎弗的粗暴的拖出来,两个人按着,一个人拿着铁链套住男人的脖子,拴在铁架上。这样一来,任他天生神力也挣脱不去。
男人
在奋力挣扎的空隙把脸露出来,郝然就是李焕。
他的四肢诡异的弯曲,呈现出常人做不到的姿态,手腕脚腕渗着血迹,只能爬行。张开嘴,黑黝黝的嘴里空荡荡的,原来是被人拔了舌头。舌头没了,呜呜的流出涎水,淌了一下巴,像狗一样被拴着,趴在刑吏脚下,狼狈到了极点。
“把方才送来的刺客提出来。”阎弗只看了一眼李焕的惨状就别开了眼睛,仿佛看见了什么脏东西。
刑吏照办,把人提出来之后绑在十字木架上。
两名刺客看见李焕的惨状眼里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