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孙修文把锄头靠着篱笆放在一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道:“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吧,那位没有来吗?”
文在否仔细打量着孙修文:“你不反抗?”
孙修文好整以暇的反问道:“反抗有用?那位一步就能到达这里,只要被找到,无非就是等死而已。他把你放在吕宙当了新王,自己却回了祖地优哉游哉的当太上皇,这倒是挺让我意外的。”
“我家大王现在不屑于这点功名利益,”文在否傲然道:“那不过是凡夫俗子渴望的东西而已,就算是我也不愿意当这神王。”
“这话说的不对,”孙修文摇摇头:“真要一点都不在乎,为何不完全放手呢,不还是让你代为看管吗?”
“那是为了防止两界争端,”小凶许插话道:“在下小凶许不才,刚刚上任两界出入境管理委员会主任,这头衔怎么样。”
孙修文愣了半晌:“……啥?”
“算了,跟你说不明白,”小凶许挥了挥它的小爪爪。
“你为什么觉得我家大王会杀你?”文在否乐了。
结果这话倒是把孙修文给问的愣住了:“为何不杀?”
文在否乐呵呵的转身就走:“还偏偏就没打算杀,大王有旨,命你在此务农23年后去任西方天帝之位,那是他答应你的,并没有改变。”
孙修文站在篱笆院墙后面看着文在否大摇大摆的走了,鼠潮也纷纷退去,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忽然有点悲伤,却不知道这悲伤从何而来。
此时跟着文在否离开的小凶许抬头问道:“咱家大王为何不杀孙修文?”
“他说,那是时代的悲哀,”文在否摊了摊手:“孙修文也不过是这个混乱时代里的牺牲品而已,他也不想的。”
“可他最后一战时确实背叛了,咱家大王还是心慈手软啊,”小凶许说道。
“我当时也这么想的,换了我肯定把孙修文杀了,冤枉的也杀,可大王说,不要让时代的悲哀,变成自己的悲哀,”文在否想了想说道:“这句话有点深奥,我得再琢磨琢磨。”
……
三个月后,行署路平房小院外面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身穿黑色龙袍站在门外使劲拍门:“大王,我来见你了!你想我了没有!”
“大王,你开门啊!”
“大王你怎么不说话我知道你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