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会拒绝一个对自己有着满满爱意的女子的合理要求，更何况只是陪她喝杯酒这种小事。

李慕端起酒杯，凑到嘴边时，又犹豫了一瞬。

以幻姬的行事风格，李慕不确定这酒里有没有加什么东西。

幻姬看出了他细微的表情变化，瞥了瞥嘴，说道：“怎么，怕我下毒啊？”

她将自己杯中酒喝光，然后杯口向下，没有一滴酒液漏出。

李慕也不再矫情，仰头一饮而尽，奇怪此酒怎么没有一点儿酒味，反而甜丝丝的，莫非是妖国的新品种甜酒？

这时，幻姬目光看向李慕，说道：“一开始，我很讨厌你，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受过这种欺负，我让父亲悬赏你，发誓要将在你身上所受的屈辱，百倍的偿还……”

李慕辩解道：“那次是你先招惹我的。”

“那白帝洞府那次呢？”幻姬深吸口气，继续说道：“你一个大男人，带着道门六宗的人，欺负我一个女子，抢了我那么多东西，还偷走了妖皇天书……”

李慕道：“那时候我们还是敌人，我对敌人当然不会仁慈，后来我不是把天书又给你了？”

幻姬没有理会李慕，自顾自的说着：“后来，爹爹和哥哥出事，我和狐六他们被追杀，又是你救了我们，帮我杀了白玄，夺回千狐国，抵抗魔宗和天狼族的攻击，那时候我就知道，除了把我自己给你，我这辈子都偿还不起你的恩情了……”

李慕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不是因为幻姬的忽然表白，是他真的有些渴，而且浑身燥热。

他又倒了一杯酒，用法力冰镇过之后，仰头一饮而尽，希望能让自己清醒一些。

幻姬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说着说着脱掉了自己外面的小衫，还看了李慕一眼，说道：“你穿那么多不热吗？”

千狐国在群山之中，温度适宜，以李慕和幻姬的修为，早就寒暑不侵，怎么可能会感觉到热？

他瞬间便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指着那酒壶，对幻姬道：“这酒……”

幻姬媚眼如丝的看着他，反问道：“酒，什么酒，哪里有酒……”

李慕愕然道：“那这壶里的是？”

幻姬脸色潮红，压低声音说道：“是我们狐族的合欢水，是天狐一族成亲的那天晚上喝的，你每次来，很快就又走了，我哪有时间和你日久生情，只能用这样的办法……”

李慕心中一惊，低头默念：“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心若冰清天塌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