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维尔闭了睛:“也是。”
“你要做选择了。”塔维尔转折得很突兀, 他松开了白柳,额头与白柳相抵,轻声询问他, “解药还是毒药?”
白柳手落空地蜷缩了一下。
塔维尔平静地看着他, 银蓝色眸宛如一面放于水下镜子,水光摇曳倒映着白柳没有情绪, 波动脸。
他说:“你应该知道什么是解药了,做出选择吧。”
白柳空了一下,他记忆在一瞬之间穿过了塔维尔眸,飘了很远很远。
在陈旧福利院图书室里,浸满油渍旧诗篇摊开在谢塔膝盖, 是一个夏日午后,阳光穿过他垂落额前发,就像是穿过茂密松散树枝, 散成零散网格光, 落在泛黄,破旧书页。
空气里有浮尘和热浪漂浮着, 图书室窗台正着没有修建过杂草绿荫半开, 水池在灼目日色下泛出鱼鳞般波光, 宛如一万颗钻石铺在水面样漾。
白柳看书没有兴趣,昏昏欲睡地用一书盖在脸, 枕在双手偷懒,热气蒸腾出汗液打湿了他领口。
他已经不记得具是犯了什么事了,总之他就是被发配到个看起几十都没有打扫过一次图书室做清扫工作——种惩罚在白柳和谢塔身都很常见。
但好在是一间狭图书室, 谢塔并不着急,他安静地坐在窗台旁翻看埋在灰尘下旧书,低声诵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