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将人搂进了怀里。
林廷也是很久没有被母亲这么抱过,一时之间都愣住了。
阮贵妃边哭边道:“廷儿,是母妃对不起你,母妃不该逼你,母妃以后再也不逼你了,你想做什么母妃都不拦着你了,我的廷儿,我的孩子啊……”
林廷竟有些手足无措,求助似的看向一旁的林非鹿。
林非鹿不得不开口:“娘娘,大皇兄才刚醒,身子还虚着。”
阮贵妃一听赶紧将他松开,但还是拉着他的手哭泣不止,一直到林帝进屋来,才堪堪收住了。
林廷见父皇进来,想起身行礼,被林帝止住了。他眸色复杂地看着自己这个长子,关心了几句他的身体,最后才又叹又痛道:“做什么这样作践自己?寻常百姓都知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堂堂大林皇子,有什么事非要用死来解决?”
林廷垂下眸去,没有说话。
太医进来回禀了病情,得知林廷无恙,林帝和阮贵妃又交代几句,才终于回宫了。
林廷得知自己昏睡多久小鹿便在这里守了多久,一时之间又感动又愧疚,对她道:“你也回宫去吧。”
林非鹿叉着腰大声说:“我不!我就要在这看着你!万一你又喝那个什么什么草怎么办,哦对了,那东西你从哪搞来的?我要去把给你药的人抽筋扒皮乱棍打死!”
林廷忍不住笑起来。
他一笑,她也就笑了。
两个人对视着笑了一会儿,林非鹿突然问他:“大皇兄,现在贵妃娘娘不逼你了,你可以过自己的人生了,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林廷愣了愣,好像认真地想了想,最后只是摇头:“我也不知道,好像没有什么想做的。”
哪怕因为林非鹿偷换概念的开解,他不如之前有那么重的负罪感了,但抑郁的情绪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
这么多年的逼迫和折磨,那些黑暗早已如蛛丝一般缠住他的心脏,让他无时无刻不感到压抑和厌倦。除非彻底将那些蛛丝连根拔净,否则他永远变不回曾经那个林廷。
林非鹿有过身患抑郁症的朋友。
前一天晚上她们还在酒吧一起快乐蹦迪,那个女生笑得比谁都大声,跳得比谁都欢,第二天早上,林非鹿就收到了她跳楼**的消息。
那些情绪无孔不入,哪怕前一刻笑着,下一刻也能让你哭出来。
然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要你的命。
林非鹿袖下的手指捏成了拳头,指腹贴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