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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竹门从里面拉开,天冬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见门外是她才勉强露出一个笑,朝她行礼:“五公主。”
林非鹿下意识朝里面看,问了句:“怎么了?”
天冬咬了下唇,声音低沉又气愤:“殿下受伤了。”
林非鹿一愣。
上午不还好好的吗?
她往里走了两步,就闻到院子里浓重的药味,是天冬在煎药。主屋的房门半掩着,她径直走过去,天冬在身后急急道:“公主,殿下刚才在上药……”
走到门口时,宋惊澜已经从屋内走了出来。
他披了件白色的外衣,总是用玉簪束着的头发散下来,掩着有些苍白的病容。
林非鹿一眼就看见他脸上的伤,在颧骨的位置,红肿得十分严重,布满了淤青,若是再往上一点,伤的就是眼睛了。
她听到自己心脏咚咚两声响,气得快要跳出喉咙。
但嗓音倒还是平静,看着他问:“谁干的?”
宋惊澜笑了下,伸手摸摸她的头,像在安抚:“擂台比武,技不如人而已,不碍事。”
林非鹿问:“是不是林济文?”
宋惊澜正要说话,突地用拳头掩嘴咳嗽起来,他一咳,容色就更加苍白,天冬赶紧跑过来扶他,咬牙切齿对林非鹿说:“我们殿下身上全是伤,刚才请了太医来看,说伤到了肺腑,刚才还咳血了!”
林非鹿表情很平静,把怀里鼓鼓的桃花酥拿出来,拉过宋惊澜的手,放在了他手上,然后转身就走。
宋惊澜忍住咳嗽,声音有些哑:“五公主要去哪里?”
林非鹿面无表情说:“我去把林济文的头砍下来给殿下赔罪。”
身后一声无奈的笑。
宋惊澜把手掌心用小帕子包着的糕点放进袖口,然后走过来拉住了她纤弱的手腕。
其实他并未用力,但小姑娘还是乖乖被他拉进了房间。
屋内也有一股金疮药的味道。
他回过头,看到身后小姑娘明明很生气但强装淡定的模样,不由好笑。
林非鹿说:“你还笑?”
宋惊澜笑意更盛,伸手揉了揉她被风吹乱的刘海。
他笑着说:“虽然知道公主刚才那句话是在开玩笑,但我还是很高兴。”
很高兴在这样一个地方,还有这么一个人维护我。